“呼呼~好俊的功夫,是老子轻敌了!”对自家伤势置若罔闻,脸上的兴奋愈甚,陀罕禁不住大口喘息。
“你也不赖,不过,只要有我燕飞翎在一天,你们齐云就休想踏前一步!”咕噜咕噜大半皮囊清水入腹,使劲擦了一下嘴角,燕飞翎笑得傲然。
“哈哈!老子我佩服你的定力,不过现如今你后院失火,你又拿什么和老子斗!”
“呵,是么?”不怒反笑,抬手一指营帐方向,“你就真当我燕某会如此轻易便中了尔等的奸计吗?”
“什么?!”
“呵呵,是,吕良友是打算烧粮叛逃,不过军营戒备森严,若没有本将军暗地授意,就凭他区区一员副将如何能掀起风浪”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陀罕的身上“真正的粮草早已被转移,那些跟着他叛逃的兵士也不过是本将军专门部署之人,之所以任由他作茧自缚,不过是为了将你们安插在军营中的其它奸细一并引出来而已!”
“而且,真正应该担心,恐怕是你们吧?”微微一顿,遥远的天幕中,阵阵浓烟升腾而起,将灿烂朝霞尽染墨色。
“不好!”右眼皮突如其来一阵狂跳,狠狠瞪了燕飞翎一眼,陀罕勒马回缰“此仇不报我陀罕誓不为人,兄弟们,跟我撤!”
“不用追了。”摆手示意穷寇莫追,燕飞翎刚欲下令撤兵回营,却突然眼前一黑,旋即扑通一声重重栽倒在地!
“将军!”
“醒了?别动,我刚刚给你渡过内力,还需要稍微调理一会儿。”一把按住燕飞翎,邓飞瑜缓缓起身“你所受内伤不轻,漠北又缺医少药,如果缺少内力护体,恐怕会留下病根。”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大伤套小伤,老了肯定舒服不了哪去。”丝毫不以为意,趔趄起身,燕飞翎笑得洒脱“不过想那么多干什么兵刃无眼,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不未可知呢。”
“不过,若是你这样家伙的早死了,只怕会有更多的人无辜受难,所以,还是好好活着吧。”没想到他会将生死看得这般淡漠,微滞片刻,邓飞瑜信手端来一盏清茶“喝么?”
“谢谢,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趴了一夜,已经没什么大碍。”
“你说谎!二十三重棍,就算你内力深厚也不可能这么快便能下地走路,你一直在硬撑着是吗?!”强行拉过邓飞瑜的手腕,燕飞翎面色严肃。
“与你无关。若是没有什么事,那我便先出去了。”将茶杯放回桌上,起身欲离,却不想衣襟突然被人拽住。
“等等!”
“还有什么事?”
“哪个……多谢。”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目光有些躲闪,燕飞翎低声道。
“好好休息吧,还有很多百姓需要你。”头也不回地迈出营帐,微微仰颈,干冷的寒风吹得邓飞瑜面颊一阵刺痛,一来漠北多日,螯鹰依旧音信全无,他会不会也在拼命寻找又亦或为了救自己而被埋在流沙之下说实话,邓飞瑜不敢想,也不愿想,万事皆有因果,他们之间,想必不会如此情深缘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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