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舒桐问。
女店员悄悄指窗户边的男青年:“帮姐姐把咖啡送给他!”
舒桐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正好看到对方在皱眉。
那人即便坐在咖啡店,腰背也挺得很直,有些严肃。经验告诉他,这样的客人很难对付,因为要求高。那人的眉头这么一皱,尽管坐在阳光下,看起来也有些冷冷的。
舒桐了然,店员姐姐们不敢去触霉头吧。
他轻松再拿起托盘,应道:“我去。”
在姐姐们的一片感谢声中,他往那面走去。走到一半,他才想起,那些姐姐们似乎有些奇怪?即便店里闲,她们为什么不自己玩手机,反而要盯着这样一个人看呢?
但他已走到桌边。
“先生。”他叫。
金嘉月快要烦死了。
但他这人长得就是一副“不烦”以及“很镇定”的样子,哪怕他烦死了,他看起来也特别冷漠。
他有很多烦恼,每天有数不尽的小烦恼,每个月,每年又会有很多大烦恼。
躺在病床上时,烦恼的是今天能不能疼得轻一点?离开医院回家时,烦恼的是能不能晚几天再去医院。偶尔发现自己喜欢的东西时,烦恼的是这次的喜好又能维持几天?成天去找喜欢的人或物,真是太难了!
常年烦恼的是,他为什么总要活得这么累?还活得这么疼。
他最近最烦恼的是,都说好了最多活到二十五岁,为什么他都二十六了,老天爷还不收他?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去迎接死亡了,毕竟这是他从懂事起就明白的事。小时候,最权威的医生断言他活不到二十五岁。他爸爸不信邪,甚至封建迷信地带大师来给他批命,也是神奇了,几乎每个德高望重的大师都一致说他活不到二十五岁。
除非出现奇迹。
可是一直没有奇迹,始终没有出现与他骨髓相配者,曾经倒也有一位,人家临做手术了突然反悔。
随后多年,再也没有过。
可是二十五岁的那年,他没有死。
甚至二十五岁的最后一天,二十六岁的第一天,也就是他今年生日那天,他的身体状态达到近三年来最佳状态。当时他爸妈都以为这是回光返照……热热闹闹地给他办了场特别盛大的生日宴,他和他爸妈一样,都以为回完光,总要死了吧?
可是他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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