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只是单纯的写遗书,他试图通过写遗书来催一催老天爷来带他走,这也是他今年唯一坚持下来的事,平均一周写个一封吧。写到后来,也没意思,遗书么,无非就那么些话。
后来他发现手账这东西,这东西好啊,数不尽的胶带和贴纸。
够他天天买不一样的,他立刻投身其中,时间好打发多了。
他今天就是来这座商场里买新胶带的,买完随便找了个咖啡店坐着。
临窗的阳光于正常人而言,兴许有些热,于他而言却是刚刚好,他身体不好,压根不能吹冷气,多亏阳光中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凉风越刮越大!
而且他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其实从昨晚就开始了,是不是又要住院了!他生气地用剪刀剪贴纸,还是剪歪了。
他气坏了。
可是他不能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他暗暗深呼吸。呼吸到一半,身边的阳光被人挡住了,他立刻更气。
人生气起来,什么都不顺眼。他不过就是坐在这里贴贴胶带,怎么什么都跟他作对!
他将剪刀往桌上一扔,“嘭”地一声,与此同时,响起的是身边一道礼貌而又好听的声音,叫他“先生”。
金嘉月抬头一看,高大的男孩背光而站,看不清脸。
可是这光,根本不至于看不到脸啊?
金嘉月想摇摇头,但是下一秒,他的身子已软软瘫下,人也软软地伏在了桌子上。
金嘉月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
他固定在这家医院治病,医院甚至有他的专属病房。
他醒来后,看到妈妈红肿的双眼,见他醒了,立刻轻轻扑过来,摸着他的手背:“嘉月。”
金嘉月凉凉地想,又没死啊。
他的头微微动了动,正好还能看到半拉的窗帘,以及露进来的光芒。
他忽然想到咖啡店里的那个背光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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