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等使臣:“…………”
使臣团齐齐视线看了眼贾珍,齐齐默念了三遍大局为重,然后转眸看向公爵。
只见被贾珍逼问的公爵战战兢兢,迎着愈发多望过来的眼神,舌头都有些捋不顺了,视线不断飘向东桑使臣,手摩挲着熠熠发光的宝石戒指,结结巴巴着:“这……这的确下午茶流传,是因为伊丽莎白雅顿女王爱……”
听到这话,贾珍嘴角一扯,懒得再寒暄下去,扭头朝自家使臣团解释,“诸位大人,这帮公爵使臣真是假的!”
女王名字他胡诌的,化妆品!
这个公爵却重复了他的称呼。
使臣团恍恍惚惚,不约而同:“那船弹、药?”假冒钦差之事,他们听闻见过,以人心揣摩,可以理解有人假冒一国使臣。这种事情历史上也有发生过,就前朝海禁,但并不禁朝贡。故而就有胆大的商人冒充使臣出海,与蕞尔小国邦交。
可问题关键那弹药却是实打实的。这事……莫不是海盗所冒充?
联想到海盗的使臣们在想想对方所求的居住权之事,面色都刷白起来,真狼子野心!
贾珍视线剐向东桑使臣,而后又看向所谓的伯爵,捏了捏手中的茶盏,一点一点的捏碎,明明白白武力威胁着:“死还是活,你们自己选择。”
听着瓷片落地的脆响,东桑使臣视线扫左右武士而去,岂料还没等武士们动手,就见一群黑衣人飘然而来,手中也拿着枪、支,还比他们的长、枪,袖珍精致许多。
东桑使臣面色一黯,视线飘向了贾珍后头那些使臣团。
“知道撞枪口上什么意思吗?”贾珍看着眼珠子滴溜溜转,一看就是有鬼的东桑使臣,“拉下去审。他们两帮人要是说得不一样,那就全部杀了。”
“我们可是使臣!”东桑使臣铿锵有力,朗声质问道:“贵国不是信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你算什么来使,诈骗诈到你爷爷头上来了?”贾珍说起来还挺气,手指指公爵,“这公爵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这就罢了。反正我也不太清楚礼仪如何。但这群!”
贾珍气得拍了一下桌案,“连海盗的胆识都没有!别以为找个英……找个西什么国的人就可以冒充了。一问三不知,学个开、枪就把自己当贵族了?你们设局能不能用心点?牛都燥得慌。”
东桑使臣闻言,有股寒气感觉从脚底里冒出来,但一想到自己筹划两年,对天皇的军令状,故作镇定,抬手怒指贾珍,用东桑语骂道:“贾珍你莫要血口喷人!没有证据,得罪了公爵大人,那船大、炮便将对准海港。”
“我们若是没安全走出礼馆,到时候留守在船上的武士就会开火!”说到最后,东桑使臣话语带着威胁,字正腔圆,用雅言撂狠话。
“使臣大人,放狠话谁都会。”贾珍感受到自己被扯的袖子,狠狠深呼吸一口气,声音不高不低,像是旁观者,在说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但是你确定你们的炮、火能点燃?屡屡强调这一船炮、火,恐怕这船枪、支、弹、药来历也是假的。况且,你觉得我贾珍是一个人到来?”
“这不都是你的人?”东桑使臣扫了眼屋内后来进入的黑衣侍卫,带着分嗤笑道:“我怎么敢小看贾大人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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