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漠林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怎的太皇太后和容王妃一唱一和的说了一番话,定王妃便由慕柳变成慕枫了?也顾不得众目睽睽,疾行至殿中,道
“丫头,你说什么傻话?”
苏慕枫却是没时间解释,趁荀漠林近身,一拂袖,眼疾手快的将自己的玉印塞入了荀漠林的怀中,低声道
“去闻莺楼。”
话音刚落,得了吩咐的侍卫便上前来将苏慕枫及苏慕柏当场绑了,押入天牢去。
见苏慕柏被缚,攸宁长公主顿时红了眼眶,强忍了眼泪哀求太皇太后放过苏慕柏,却被太皇太后呵斥一番,罚了禁足三月。
紧接着太皇太后下令查抄安国公府及苏家名下家业,通缉苏茂仪夫妇、苏慕松及苏慕柳,而宇文晔也再次被圈禁在王府,只不过与先前不同,这次太皇太后派了重兵,将定王府围得铁桶一般。
皇帝端坐一旁,神情漠然,从始至终都未出声,也不知是受了打击还是心中另有打算。
宴席一散,荀漠林理顺了思路,便依着苏慕枫的交待,暗中去了闻莺楼。
满城的士兵来回奔忙,查封苏家名下的产业,但苏家的产业正经挂在苏家名下的不过十中之三四,因而虽然太皇太后下令查封,但却并没有伤及苏家的根本。
闻莺楼,京都中数一数二的青楼,即便荀漠林与苏家关系如此密切,但若不是苏慕枫相告,荀漠林也绝想不到闻莺楼的幕后老板便是苏家,且京都的鸽舍便设在此处。
荀漠林见了管事,亮了苏慕枫的玉印,与管事说了今日宫中宴席上发生的事,那管事的便明白苏慕枫的用意了。当即将这一消息通过几只飞鸽传了出去。发生这等大事,自然是要立即告知家主,好早做准备。
消息送了出去,荀漠林接下来能做的却只剩下了等待。
出了闻莺楼,荀漠林魂不守舍的走在这乱哄哄的街道上,忽听得似乎是有人在叫自己,四下张望了一番,终于看到了药材铺前的长孙晨浅。
“表姐?”
荀漠林与苏家兄妹一起长大,自然也与长孙晨浅相识。
“漠林,这街上乱哄哄的是怎么回事?”
长孙晨浅进城买药材,来时还好好的,不知怎的一下便都乱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表姐随我回府,听我细细讲过。”
荀漠林将长孙晨浅带回靖西侯府,才到门口,便看到隔壁安国公府中士兵正绑了府中的一众下人要押入狱中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晨浅隐约猜到,却仍是要向荀漠林确认。
于是乎,荀漠林便将苏慕枫身份暴露一事详尽与长孙晨浅说了一遍。
听完来龙去脉长孙晨浅大呼不妙,照这情形看,苏慕枫京郊那处园子想必也是要查封的,里面的人想必也是要入狱的,乳娘还在那住着呢。当即找荀漠林要了快马,只盼能在官兵之前将乳娘带走。
虽然苏慕枫未对长孙晨浅说起过乳母特殊的身份,但是聪颖若长孙晨浅,早就猜到乳母的身份恐怕是不能暴露人前的,否则何至于放着好好的王府不住,却只能安置在京郊。
长孙晨浅策马到了城门处,却被守卫拦了去路,原来太皇太后下令戒严,封了四门,只准进,不准出。也顾不得许多,长孙晨浅撂倒了守门的士兵,狠抽了坐骑一鞭,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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