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满了红药水的棉签按在嘴角时,林浅眯着眼嘶了一声,周时涧拨开他要黏上伤口的头发,手指蹭到了他脸颊。
林浅便立马抬手摸了摸,发现他的视线后便立马放下了手。
“好了,你该说了。”
林浅双手交握着,坐在沙发上拘谨极了。
每次看他这个样子,周时涧便想扶脑袋,他把林浅带到这个家里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年前了,而现今林浅还是把他当做需要防备的人。
真是和林绪一点都不像。
周时涧还想着,便看见对面少年埋在胸前的脑袋动了动,耸着的背脊越发缩紧,仿佛整个人都要缩进沙发里头。
“你几天没回来了,我很伤心。”
“我在做题,他太吵了,很烦。”
周时涧随他的话越来越怔愣,呆在那里。
林浅飞快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来,吞下喉咙里最后一句话。
这样你就回家了。
在他全世界崩塌,孑然一人跪在哥哥的墓前时,是周时涧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自己不用怕,又向自己伸出一只手,眉眼低垂看起来与他一样悲伤。
“我带你回家,供你上学,让你依旧可以好好过日子。”
可是说这样话的周时涧,这段时间却把他一人丢在家里,同学吵吵嚷嚷时,他的确很烦,突然想到自己应该使点坏,便稍带了点兴奋地站了起来。
而此时的周时涧在他的控诉下也想起来自己的过错,又因为林浅看过来那一眼而想起自己不回家的原因,顿时坐立难安起来。
按这个架势,他和林浅的关系走向,是掰不顺畅了。
晚上周时涧约了成祺喝酒,给林浅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加班,应该很晚才回来。
成祺最近和自己家里闹矛盾,心情也憋闷得很,一口答应下来,立即往他这边赶。等成祺到时,周时涧才收到林浅的回信。
林浅说,好的,周哥开车注意安全。
他把手机一丢,揽着成祺坐下来,成祺见他第一句却问,“林浅呢?”
周时涧说,“这个点刚下晚自习呢。”
成祺便又问,“你不用去接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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