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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歌行,侠雾是你的吗?”“不是,那是一个死在过去的人的。”“是怎样的过去,能杀了一个人?尤其,它还是一把了结罪恶之剑?”“用剑了结罪恶之人,有时候,自己的罪恶却无法了结。”

        “侠雾的主人与他的挚友,发现了一桩潜藏武林的阴谋,他们约定好要一举攻破罪恶巢窟,却因为剑的主人失约,而断送了他挚友的性命。”他说这番话时,是冷别赋不曾见过的神情,幽蓝的眼眸里,满是怅然。

        “那时候,这把剑的主人,他的儿子生病了,发烧不止,他与妻子心急照顾,不小心失了约。等到发现错过时间,不顾妻子的极力反对赶往的时候,却发现满地的孽党尸体。”

        “他虽然杀掉了最后仅存的恶首,但他的挚友,也血尽而亡。临终前,他的挚友质问他为何失约,却没等到解释便身亡。等他回到家,等待他的却是因病身亡的儿子,以及悲伤自缢身亡的妻子。”

        “一夕之间,他失去了身边所有的人,只剩下这把侠雾,一再提醒着他不可弥补的错误。从此,他不敢看这把剑,也不敢回想这段人生。”冷别赋轻声问询:“那,他现在呢?”燕歌行不答,直说想要喝酒了径直转身而去。

        寥寥数语,闻言却惊心,冷别赋惊诧之下,看见了燕歌行紧握的双手,心下有几分了然,却不说破,此时的燕歌行,不是他说几句话就能宽慰得了的。难怪他那般嗜酒,难怪他日日醉生梦死,原来真相背后,是这样沉重的心。

        要喝多少坛酒才能有掀开过去的勇气,冷别赋不知,但他知道,清醒时回顾一生,最是残忍。侠雾的剑穗随风轻扬,冷别赋伸手抚上,似乎再度听见了剑悲戚的呜咽,飘荡在风中,随风而散,“我绝不会再让他经历痛苦,我答应你。”

        似承诺,似约定,侠雾似通人性,霎时光华流转,一瞬间,剑认主,人剑同心。冷别赋负剑,追上燕歌行的步伐:“燕歌行,今日你要喝多少,我都奉陪。”燕歌行转目:“你的酒量,你确定?”“以茶代酒,我会拖你回来。”

        那一日,燕歌行才真正醉了,因为他的眼里,终于盛满了不再压抑的痛苦与清明,他喝了很多酒,却是他心中的那坛苦酒,让他真正醉了过去。“我不敢忘,也不敢想,冷别赋,那一天,我失去了所有,你知道吗?我宁可,死的人是我!”

        冷别赋不答,半扶半抱的任燕歌行靠着,听着喝了数年酒,才真正醉过去的人说着胡话:“他问我为什么失约,却没听到我回答,我不知道他是否恨我,恨我也是应该的。”

        “我与妻子成婚时,曾答应过她的父亲会好好照顾她,我食言了,我没做到,她也恨我吧,恨我在最需要的时候离开,恨我为什么会在那时候离他们而去。冷别赋,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挽回,才能弥补?”

        “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他们没错,你也没错,只是天意弄人。”

        第10章冒犯

        燕歌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冷别赋将人扶着躺下时,却他一扯,跌进了满身酒气的人怀中。燕歌行突然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四眼相对,燕歌行的眼神晦暗不明,一抹幽蓝看不清他所想。

        修道多年,不曾有过的异样情感忽然涌上心头,冷别赋觉得自己也醉了,明明不曾饮酒。燕歌行用力的抱着他,勒得冷别赋生疼,心,却在不知不觉间,越跳越快,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静止,只余相拥的两人,心跳如雷。

        燕歌行的鼻息打在他的耳畔,鼻间是醉人的酒香,未免伤到燕歌行,冷别赋不敢用力,他轻轻挣了挣却没挣开:“燕歌行,你醉了,快放开我。”燕歌行将他抱得更紧,醉眼迷蒙的呢喃:“不要离开我。”

        蓦然,唇上传来一点温热,冷别赋瞪大眼,一时愣在当场,燕歌行却得寸进尺再度倾身吻了上来。冷别赋回神,眼疾手快的一把推开他:“你发什么酒疯?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妻子!”

        一声怒吼,全无形象,冷别赋的脸红着,心却冷了,方才那个吻,扰乱了他所有的思绪。燕歌行却轻笑一声,再度抱住他:“我知道,你是,冷别赋,我知道是你。”他呢喃着睡了过去,徒留呆愣的人静立,心中一片狂澜。

        睡着的人似乎一无所觉,不知过了多久,呆愣的人才回过神来,他嗤笑一声,擦了擦嘴角:“你根本不知道!”

        翌日,天光大亮时,冷别赋背对着燕歌行,席地而坐,燕歌行伸了个懒腰,熟稔的打趣他:“你彻夜未眠,是装什么深沉?”冷别赋起身,冷着脸看向他:“你昨日醉了,彻底醉了!”

        燕歌行有些不解的挠挠头:“我每天都醉,你今日这么生气做什么?”“我没有生气!”“胡说,你看你的脸,都鼓成金鱼了。”“燕歌行!”“好了好了,我昨晚喝得太多了,没说什么冒犯你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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