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冷寂剥夺的感官中,连呼吸,血液,思维,都几近停滞冻结。
除了愤怒与仇恨,男人早已不再需要其它多余的东西,有时会忘记为什么还清醒着,为什么还思考着,为什么还活着,但在这暗无天日的封冻中,活着,便是这个曾经傲视一切的男人现在所能拥有的一切。
而愤仇恨便是支撑他活着的唯一所有。
本该如此——可有一个小鬼却自顾自的闯进了他的领地。
冰封中男人的眼帘微不可闻的浮动些许。
迟钝、无聊、幼稚的小鬼,总是吵吵闹闹的念叨他的名字,总是软糯思念的呼唤他的名字,总是一声不吭的等待他的归来。
总是率性的将一堆不成熟的想法也塞到男人的脑海里,自顾自的寻求鼓励与认可;总是让自己陷入一堆不必要的麻烦与危险中,让人烦躁担心。
总是将男人想得过于高大美好,总是用一切所知的辞藻堆砌夸耀。
就是这样一个麻烦的小鬼,却总是……牵动他的每一丝神梢。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个叫沢田纲吉的小鬼为活着重新冠上了定义,成为了男人所想拥有的一切。
冰冷的封存早已令人麻木,只有心脏还在一声声期许的呼唤下柔软的跳动。
他听男孩诉说着世界,可他的世界,却只有男孩。
————————
又已经有多久,没听到男孩的声音了……
自从指环离开后小孩后,男人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自顾自的在他的领地中心留下驻扎的痕迹,又自顾自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等任性妄为的小鬼。
总是让人耳根无法清净,可当真正失去后才意识到,原来日日夜夜倾听小孩的话语早已成了习惯,早已成了某种不可或缺、非他不可的存在。
再一次陷入模糊的时光,由冰洋携带的寒流灌入后重归沉寂。
向来不屑一顾的冰封,原来也可以让人感到如此煎熬。
已然忘却,在遇到小孩之前,这里的每分每秒都是如何度过的了。
无时无刻不信奉着用强大去获取所需的男人,第一次明白了等待的滋味。
“…………”,血液中似乎充斥了某种沸腾的渴求。
要是小鬼失败了……
或是戒指不慎丢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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