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款款,进屋后的侍女乖巧的行礼道:“先生。”
略微点头,坐在椅子上的剑子含笑打量着面前敛眸而立的女子,笑问:“仙凤不是普通人吧?”
心下当场一惊!稍抬了眼轻瞥到对方温和的笑容,侍女脑中一转,答道:“先生说哪里话,只是跟了主人很长的时间,难免会沾上点灵气,如今先生又来,这仙气怕也是沾到了不少。”
如此巧妙的回答与坦然的心态,使得惯看百态的仙君也是止不住的点头夸赞。不过夸赞归夸赞,剑子仙迹的下一句话,却令这个玲珑心智的侍女也是一惊一怔。
“哈,仙凤真是会说话。你是圣潭锦鳞的后代吗?”
“!”穆仙凤被那四个字劈的一个轻颤,但还是强压下心绪执意开口:“先生的意思,凤儿不懂。”
“凤儿,既然吾今日开口,便有十足的把握。”白衣仙者轻置着手中的玉杯,复而抬起眼来,古潭一般的眸子清澈柔和,不染红尘的纯和仿佛是这世间唯一能避风的港湾:“圣潭锦鳞,生来便有通灵之力,虽被天尊养于座下,但轮道行,每天听道悟法的它们也算得上是三界水族仅次于蛟龙的一脉了。后来虽不知其为何流落下界,但是这骨血里的通灵之力却是世代相传,即使与外族结合,灵力也是逐弱不灭。你身上的灵力虽微,别人或许察觉不到,但是,吾可以。”语出琅琅,仿佛是夏日夜晚里拂过水面的清风般清爽,
脚下一个踉跄,女子再也忍耐不住,脱口呼出:“先,先生,你究竟是…….”
“我?”剑子轻抿了唇,微微一笑:“你的祖辈,难道没跟你说过凌霄仙君这个名号吗?”好歹自己也照料陪伴过这些银鳞鲤鱼,难不成真把自己这半个监护人给丢到九霄外去了?
“凌霄…..啊!”咀嚼着这分外尊敬熟悉的名号,穆仙凤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惊呼道:“天!您是凌霄仙君!仙君,请受凤儿一拜!”说着,红衣少女当即弯腰欲跪!
“哎呀凤儿,何用如此大礼?!”剑子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摇摇欲拜的少女,笑道“怎么说我也算得上你半个前辈长辈了,何必如此生分?”
“先生….”早就从祖辈那里听过的往事再次浮上心头。岁月变迁,锦鳞一族自从落入凡间后便早已不复昔日的繁华,而今时光倥偬间,这族人也只剩了穆仙凤与默言歆两人,如今再闻旧时的恩情物是,怎让人不触景伤情?!不眼眶干涩?!
“好了好了,凤儿乖,不哭了。”一时被泪水搅得不知所措的剑子以雪袖轻轻拭去女子脸上的泪珠,缓声安慰,轻叹:“造化弄人,闭关出来后的我才知锦鳞一族早已被贬凡间,但还未来得及查出缘由,便赶上了龙宿一事,事后再想寻找你们,才发现气息全无,仿佛三界蒸发一般。”
“不是的!”女子急急开口:“吾等还留在人间!不过是随龙首一起封印罢了。”话语至此,穆仙凤忽然闭口不言,贝齿紧咬下唇,似在隐忍什么。
看到此景,剑子更是印证了自己先前的怀疑,他轻拍着少女的背,缓声道:“凤儿,事已至此,隐瞒无用,吾要知道你们是因何被贬,若是被冤,剑子必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见到身旁的女子脸上仍有一丝犹豫,剑子复又出声:“凤儿,此事极有可能关系到龙宿,剑子身为他的挚友,怎能任其生灭?”
“先生!”闻言后,红衣少女仿佛溺水的行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雪白的衣袖,低声抽泣:“先生,主人是因为吾等才受此心性俱丧的夺魄咒!吾锦鳞一族更是被其强行谪贬!”
待听过了穆仙凤的叙述,剑子心中终于理出个大概来,正要深思串联起各个脉络,便突闻一声几欲震破耳膜的惊呼:“啊!主人还在西风亭!”
穆仙凤先一步冲出房间,随后恍然大悟记起这这茬的剑子才慢悠悠步出房门。
在通向亭子的路径上,剑子远远的便看到了斜躺在贵妃塌上的华美身影,旁边神色恭谨欠身解释着什么的正是侍女穆仙凤。
“龙宿你好雅兴啊!”来人白衣浮动,雪发飘扬,虽双眉紧蹙却语气安和。
“自然,等待也是一种趣味啊。”金唇微启吐出一口水烟,烟雾渺渺中,愈发映衬出卧躺之人的慵懒与美艳:“剑子,吾是否该恭喜汝,成功拐骗了吾儒门的高材生?”儒音低沉,透着似有还无的冷笑。
“耶,龙宿你好不讲理。”只见来人敛襟轻轻坐在了石桌的对面:“仙凤也有一半算我道门之人,怎能说是拐骗?”
“啧啧,果然是口利的道人。”微微侧头:“凤儿,汝倒是说说汝究竟是儒是道?”儒音款款,似是笑语。
“主人!”侍女脸色一红,急忙低头行礼,万般为难的开口道:“主人与先生都是凤儿的亲人,就不要再取笑凤儿了!”眼睫轻颤,格外的引人怜爱。
“龙宿,你我莫要欺负晚辈了。”摇头轻叹:“既然来迟,剑子理应罚酒三杯。”白衣应着对方的意饮完面前并排而放的三杯酒,末了赞一句:“果然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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