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从湖北走到这里……你怎么过来的，你这副长相，你身上的那些痕迹……你卖可以，求求你不要教坏周游。”周义清压低了声音，“我只有周游，我求求你，你走远一点好不好？周游人很简单，你别骗他，好不好？”
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是啊，我是教坏了周游。”他笑够了才说，“可周游做得了什么？他下半身根本完全动不了。”
周义清：“我不管你们到底做过什么，我要你现在立刻滚！”
然而话音刚落，他忽然就被逼近的吓了一跳。
“不过你确实说对了。”笑道，“我是教了周游很多很多事情，我直接钻入他的海域，在那里能做的事情，多到你根本无法想象。他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我们甚至已经约定了成年之后就申请为伴侣，叔叔，你高兴吗？”
周义清勃然大怒，几乎失控：“混帐！”
失控的情绪令他的“海域”出现了漏洞，几乎就在瞬间，突破防波堤，进入了周义清的“海域”。
秦戈听见了谢子京的声音，他在呼唤自己，一小时就要到了。
在离开周义清“海域”之前，他听见周游在问。
“你也喊我爸爸为‘爸爸’？”他惊奇而不解，“为什么？”
“爸爸说要收养我。”回答，“他很喜欢我。”
在周游的沉默里，温柔地说：“但我最爱你。我只要你。”
周义清呆呆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周游坐在轮椅上，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牵着他的手覆盖在自己脸上，吻了吻周游的掌心，身体慢慢颤抖起来，像被极度的兴奋擒获了：“周游……”
秦戈猛地从这个彻底混乱的“海域”中挣脱，大口喘气，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身边人的手。
但他立刻意识到，他身边的不是谢子京。
秦戈顿时跳了起来：他需要的是潜伴，而不是任何其他人。
“秦戈！”谢子京在他的另一侧，“我在这里。”
他抱了抱秦戈，秦戈连连深呼吸，这才发现自己还攥着另一个人的手。
在他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第三个人。
那人看年纪大约四十来岁，长相倒是显得年轻，浓眉大眼，神情平静。他握着秦戈的手，冲他笑笑，眼里带着几分不容忽略的严厉：“调剂师，24小时内连续两次强行突破防波堤进入他人‘海域’，你知道你违反了调剂师守则的那三条规定吗？”
在他身边，一头灰白色皮毛的矮胖大狼摇摆着尾巴，不停蹭着他的手臂，但又被他不断推开去。
秦戈又惊又喜：“章晓老师！”
第64章孔雀15
国内“海域学”的第一人,秦戈在考取调剂师资格之后巡弋过他的“海域”的老师,章晓，就在他身边。
他忽然之间就镇定下来了,并且立刻明白,在周义清“海域”中即将被暴动驱逐出去的时候,是什么让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秦戈没见过章晓的精神体，他只看过它的影子。一只小巧的偶蹄目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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