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隐秘以自重罢了,最终都是要和政府做交易的。在欧美精英阶层这不算什么秘密。”令俞扬耿耿于怀的是,“论坛期间我不能与外界联系。”
常周好奇道:“参加的是不是都是大腹便便的犹太大佬?”
他的关注点让俞扬头疼,“大多是的。”
常周扑哧笑了笑,悄声问:“会不会把你们关在里面开性爱派对什么的。”
俞扬忍俊不禁,“和大腹便便的犹太大佬吗?”
“合理猜测。”
常先生自己也忍不住笑,俞先生愤懑道:“你怎么这么会转移话题呢?”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窝,“你有一个月不会见到我。”
常周哼道:“是你有一个月不会见到我。”这其中确有不同。
俞扬哑然失笑,“今天怎么这么伶俐?”
常周后退些许,看着他那双永远宽容,又永远令人捉摸不透的棕色眼睛,真诚道:“我怕离别终有时,在那之前,我希望我让你开心。”
俞扬眼眶发热,他松开他的腰,转过身去,才发现夜色已经笼罩下来,他吁了口气,沉声道:“我知道你早就找好了房子。但你能不能等我回来再搬出去?在那之前,给我一个机会把话说出口,我们好好谈谈我们的关系,好吗?”
“什么关系?房东和房客?我们之前没有签过书面合同,我问过你的律师了,房屋租赁合同没有约定期限的话,我有权随时解除租赁关系,当然,你——”
俞扬压抑着恨,微笑道:“如果你继续说下去,我会直接吻你。”
常周立即噤声,红着脸朝屋内走。俞扬唤道:“欸,别走。开玩笑的,你几时见过我逾矩了?”常周低着头站回他身边,他心中的茫然不比他少,但他依然承诺道:“我会等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他什么时候往睡衣上喷的香水。
第9章
何其青陪同俞先生离开后,董升升听从老板的指示,去毓山福利院跑了一趟。本想借机向院长打探些关于沈台长提到的“廖先生”的消息,谁知从门卫口中就问出了大概。那位廖姓先生不过是附近小学的一位数学教师,穷单身汉,每周末固定来福利院做义工,前年冬天在公寓里哮喘突发去世的。
院长是个中年女人,听说俞先生的公司派人来商量捐赠事宜,特地穿了件崭新的、宽大得寒碜的女士西装外套。提到廖先生,院长也唏嘘道:“旁人都说廖老师这人古怪,但他对待孩子,永远是温吞又善心的,他是个好心人。前年去世的时候,他还不到退休年龄吧!可惜了。”
董升升还未思量如何旁敲侧击,院长倒主动牵扯上了常先生,“说来,院里从前有个小孩,考上了物理研究院的博士,廖老师还算是他的启蒙老师呢!”
常先生拿的固然不是物理研究院的学位,院长的信息恐怕有些错漏,董助理不疾不徐,又问道:“是常周吧?实不相瞒,俞先生也是早有耳闻,所以才选择贵院进行资助。”
院长连连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又说常先生不常回来,但每年年底都会给福利院捐款。
大致了解了廖先生对常周幼时的照料,董升升按捺不住好奇问:“廖老师为什么不干脆领养常周呢?”
“这个——一方面,廖老师不是十分符合收养人条件,另一方面……”她犹犹豫豫看了看窗外,董升升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试探道:“有什么不方便在这里说的吗?”
院长叹道:“倒也没有,这件事福利院年长一点的工作人员都知情的。福利院的上上任院长姓黄,这人擅长讲场面话,和民政部门疏通关系,坐上了院长的位置,但为人则是无耻之尤。除了常周,当时福利院还有好几个因为个人特征得到社会关注的孩子,无一例外都没有被收养。黄院长觉得,与其送走他们,不如留下他们获利,于是那些孩子的领养申请,几乎全被他扣下了。后来东窗事发,查出针对那几个孩子的社会资助,大部分都被他中饱私囊了。但立案时他已经年过七旬,不能受刑事处罚,舆论也没有继续发酵下去。”
董升升出福利院时不知该如何作想,他心里有点恍惚,似乎很难将这样的境遇与常先生对应起来。当他向俞先生汇报过后,不解问道:“老板,我想不明白,这些事情是怎么在他身上完全没有留下痕迹的?”俞先生在电话那头笑道:“他有一颗顽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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