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腿根流下来,粘上柔软的亵裤。
丞相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躬身对皇帝行礼,从御书房里退将出去,转身时似乎听着背后皇帝说了些什么,却没听清。
他腰背酸软,神思恍惚,临到门口,才脚步一顿。
丞相反应实在迟缓。
又觉得也不全因自己迟钝,也因为那一句话像羽毛似的,这一刻才轻飘飘坠了地。
“谢相以后,不用来了。”
丞相躬着身,轻轻合上了御书房的门。
第二天照旧精神奕奕上朝。
丞相着新的靛蓝密针云纹官服立在百官之首,当朝参了几个倚仗辈分给皇帝添乱的元老一本,搞得大家都很没面子。
丞相却神清气爽,容光焕发,生命的价值终于又一次实现。
昨夜狼狈滚回府邸的隐隐失落也烟消云散。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丞相想,总算还不至于除了陪床便无事可干。
夜里便听话地没去皇帝寝宫。
丞相坐在院子里喝茶。
多年来都是去宫中用的晚膳,偶尔在自己府里过一过,居然也很是可口。
就是一时吃多了,有些积食。
丞相一席单衣,从石凳上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脸上红了红。
是对自己失去自制力的满腔羞愧之情。
他绕着园里开得正好的春花走了两圈,又从堂屋走到后廊,腹中才渐渐好受些,不像之前一般抵得厉害。
丞相摸了摸肚子,深深叹息。
真是美色误人,美食也误人,往后可算是吃了个教训了。
寂寂月色里却突然响起略有些吃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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