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把那水喝了,给你爷爷省点力气不好吗?如今还要费力抓你,少不得还要伤到你,这么好一副皮囊,若是哪里破了,可就卖不上价钱了,你以为爷爷我不心疼吗?”
紧盯着赵寂手中的刀,却不认为这个孩子能有勇气挥刀,即便能挥刀......难道他们便一点本事都没有,还能轻易被她砍翻吗?
十分有默契的,男人和女人自两边欺近,赵寂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小脸上一片严肃,便在这时,男人突然冲过来,赵寂本能挥刀去砍,极快的速度让那男人根本无法躲开,转瞬间便被自左肩往小腹砍出了一道深深的线。
血液飙射出来,溅在赵寂的脸上、身上,有点热,这让她想起很久以前母妃当着她的面杀掉的那个人......此时不是走神的时候,她粗暴地抹了把脸,回头死死盯着呆立在一旁的女人。
女人呆呆看着男人倒下,没反应过来男人的死亡,还保持着前冲的姿势,但气势已然颓了,等到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明白这看起来软绵绵的女孩恐怕有很恐怖的武力,她尖叫一声,转头便跑。
当家的和她武艺差不多,如今只是一个照面,便给人砍死了,这令她吓破了胆,怎敢再和赵寂对上?
赵寂提着刀追上去,从后面踢中她的小腿,如同对那王申那样,将她腿骨踢碎了,骨头渣子与血肉透过破掉的裤腿飞出来,女人跪落在地上,赵寂深吸一口气,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这把刀是卫初宴自刺客手上抢下的,人血,马血,刺客的,侍卫的,贩子的......一路上不知饮了多少血,寒意逼人。只是单单架在女人身上,便令女人不住哭嚎起来,拼命求饶。
赵寂不顾她的哭喊,扯下她腰间的水囊,掰开她嘴唇往她嘴里灌了两口,她被呛的直掉眼泪,但还是断断续续把水咽下去了,赵寂守在一旁,等了小半个时辰,不见她有什么奇怪反应,便知道这水的确是清水。
小心翼翼地,她抿了一口,凉意划过喉咙,流入四肢百骸,让她被连日的干渴折磨的快要崩溃的身体鲜活起来。
缓过来一些,她抱着水囊跑到卫初宴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水喂到她嘴里,不敢喂太多,等到初宴喝下一两口,赵寂把水囊放在她身边,去男人尸体旁解下被鲜血染红的水囊,又跑到女人身边。
“这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女人痛的在地上打滚,闻言支支吾吾,不怎么回话。
赵寂明白她的心思,冷声道:“你把出水地告诉我,我饶你一命。”
“我说,我说,就在此地往前三十里处,那里有个村庄,叫做云水村,村里有口救命井。”
赵寂见她不似骗人,便把刀放下,拧开男人的水囊往她嘴里灌了两口。
果真有药,水刚一灌下,那女人便沉沉睡去了。
到了此刻,赵寂心中那根一直绷着的弦才松开,她把刀丢了,跌跌撞撞走到路旁干呕起来。
刚才,她杀人了......
捂着小腹,跪在地上,娇嫩双膝被石子咯得生疼,小脸也被飘来摇去的枯草刮出几道痕迹,赵寂感觉不到这些,她低着头、弯着腰,不住干呕着,肚子里没有什么东西给她吐,出来的都是些酸汁,但恶心感不会因此而消弭,她缩成小小的一团,仿佛连胆汁都要吐出来......
不知道呕了多久,有人自身后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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