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卫府?”
“回主子,是的。从宫中出去,小主子便去了卫府,当时卫初宴在酒楼与人谈事,得知消息之后立刻赶了回去,此后两人就没了消息,直至今早,小主子从府门出来,我们的人才能继续跟上。”
说及此处,底下来报信的暗卫也有些憋闷。卫府看似松懈,实则最是密不透风,他们曾经也仗着是万贵妃的人偷进过卫府,可也再没出来过。卫初宴那人平素看着温和,实际上,该下手时心黑的很。
“你们的人还是不能入府吗?”
“那位卫大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府中不知豢养了多少的死士,我们的人确是只能远远地在卫府周边徘徊......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
“罢了,怪不了你们,卫府防卫严一些也是好事,至少不只是你们进不去。”万贵妃沉思一会,又问他:“昨日高沐恩跟去了吗?”
“自是跟着的,也就只有他和小主子惯用的一些奴仆才能进入卫府了,不过昨日跟去保护的就只有高沐恩。”
其实一开始,卫府作为赵寂的私宅,其中仆人大半都是宫中的人,只是后来卫初宴住的久了,卫府就真成了卫府。
这一年来,贵妃与她之间暗流汹涌,面上虽然还是支持着她,但是暗地里,小摩擦并未断过。卫初宴不在乎这个,她的羽翼已丰,对于栽培过她的贵妃、对于赵寂的母后仍然还是抱有一些尊重的,左右贵妃也只是暗中试探,手段并不狠辣,她就当是春风拂面,过了就是。
有赵寂在,她和贵妃就不会在明面上斗起来,这是两人间的默契。
“那便没事了。若有事,高沐恩会比你还早地过来我这里。你下去吧,对于卫府的监视可以撤掉了。”
“是,主子。”
贵妃又让人去请赵寂。
赵寂下了朝,身上朝服冷肃华贵,小脸上稍稍褪去了稚气,气势渐足,回东宫时,她本来在同身边大臣说话,忽然远远地看到母妃身边的大宫女等在殿前,她的脸色不自觉地冷了下来,那宫女也看到了她,急忙迎了上来。
行了礼,宫女对她说及了来意,赵寂站在一旁大树的伞盖下,神情有些冷淡,不怒自威的,令见惯了风雨的大宫女也有些忐忑:“你去同母妃说,国事繁重,赵寂晚些再去看她。”
她厌烦了在母妃那里看到的一张又一张的陌生人的画像,也厌烦了母妃劝她纳妃的说辞,她昨日已然被气的从宫中离开了,没成想这么快,母妃又差人来请,仿佛昨日的不愉快不存在一般。
那宫女犹豫着不愿离开,反复地踩过脚下小草,将那可怜的草踩的蔫吧吧的,赵寂看她踌躇,耐着性子同她道:“本殿不是不去,只是晚些去,事情真的很多,你回去如实禀告就是了。”
还是晚些去吧,等到母妃冷静一些,她再去看母妃。
那宫女也不是个傻的,看赵寂面色不豫,便知她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可娘娘今日唤她是有别的事,倒不是与昨日的事相同了。思及此处,大宫女跟着她往东宫走,路上温言软玉地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您昨日离开桂宫后,娘娘心中很是难过,今日却好似想开了一些,吩咐我们将画像收起来了,因此您去了,定然不会再有碍眼的东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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