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果真是天子的幸臣。
他们在这里胡乱猜着,负责收拾帝寝殿的人更是震惊。他们在新帝寝殿当差两年,帝王后宫一直空置,但若帝王想要,宫中也有无数人等着召幸。可是他们的新帝似乎一直都还没开窍,在许多人眼中,对于这位以勤勉聪慧而著称的帝王来说,后宫尚且没有任意一个大臣递上来的折子有吸引力,他们简直想不到,要到哪一日帝王才会从她的繁重事务中抬起头来,看那些等着召幸的人一眼。
但今日在寝殿中看到的,却颠覆了这些宫人的想法。
原来陛下不是不会临幸人的,只是她喜欢的,似乎是身为乾阳君的臣子?
这些都是阉人,本身对信息素毫无感觉,否则,也许有人能从残留的信息素中嗅到属于坤阴君的,从而得知真正的天大的秘密。但是即便他们看不出,出于谨慎,高沐恩还是派了心腹守着他们的,这些人却误会了忽然出现的暗卫的目的,以为这位大人是警告他们不能将陛下喜欢乾阳君的事情说出去。他们自然也不敢说出去,况且这种事情,他们从前在先帝在世时,见的也不少。
暗卫一直跟着他们,看他们将一切可以泄露昨夜这座殿里发生了什么的东西洗掉,才悄然离开。
即便是暗卫中,知道赵寂真实身份的也只有寥寥几个,其中一人是高沐恩,另外几人则是死忠中的死忠,前世,卫初宴和赵寂的事情一直没泄露出去,这些人是很安全的,卫初宴也不担心什么。
“不是说了让你在寝殿等我吗?”
遣散宫人,带着卫初宴往回走时,赵寂小声地抱怨了一句,这人刚走了那么远的路回来,也不知道歇会,还不让人扶,也不知道在桃树上磕了多少下,将好好的一个额头磕的乌青。
赵寂闷闷地想,她看到了卫初宴的伤,心疼的还是她,卫初宴这人忒讨厌了。
“有人说要与我算账,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了。”卫初宴的手被她牵着,免去了找不着路的窘迫,闲适了许多,从容与她周旋。
赵寂冷哼道:“不‘坐以待毙’?可你现在又被我找到了,不是一样落在了我的手心里了吗?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要与你算账!”
卫初宴轻笑一声,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你要算账么?那你得算清楚才公平。”
赵寂看着她主动亲自己,眼中含了一汪水:“不必你提醒,我自然会好好地同你算清楚的,我要将你昨夜的不敬好好算出来,治你的罪!”
卫初宴笑意更深,看的赵寂的心狠狠跳动一下:“你只算了‘不敬’,那欢愉呢?昨夜的快乐你不能略过了,要算便一同算。”
她仗着自己看不到,抛却了羞耻,与赵寂细细掰扯起来。弄的赵寂脸蛋一红,用力踩了踩她的脚。
“这算是惩罚吗?”卫初宴揽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
赵寂嘴硬道:“算是吧,但是远远不算罚完了!”
“那么奖赏呢?惩罚那么多,奖赏也不能少,阿寂,你说对不对?”
赵寂看她那样子,便想到那种总也喂不饱的感觉,警惕地摇头,摇到一半,才想起卫初宴看不到,她立刻说道:“不行,我可不答应给你劳什子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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