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东北门叫做艮山门,但是这里既无山也无门,倒是有一条长长的御街熙熙攘攘,横贯南北。
艮山门没有山,但却然有水,一条与长街并行的河流通过京杭大运河连接着遥远的北方,就是在那遥远的北方,也曾有过隐现于苍烟落照的北宋都城。
林月野站在运河岸边,望着天边的夕阳,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月后,林月野来到了扬州。
秋日已深肃。
江南水乡的深秋不是典型的深秋,没有那种萧瑟肃杀的气息。青石黛瓦之间是一条条绕城而过的碧水清河,河上石桥屹立,岸边烟火人家。河道里满是撑蒿游水的少年姑娘,桥边码头则是门泊小舟,沿河买卖。
林月野撑一支竹蒿,乘着小船在河道里穿行,不远处有几只白鹭卧在水边的青石上。
“白雪落青石,这山水江南真是美啊。”
岸边沿河浣衣的小姑娘笑道:“小郎君是第一次来我们扬州吧?”
林月野道:“是啊,不知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或者有趣的盛会啊?”
这小姑娘刚要说话,另一位沿街叫卖的小姑娘冲他喊道:“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又不认识你!”
林月野道:“那我买你一个柿子,能不能告诉我?”
叫卖的小姑娘看了看身后竹筐里满满的金柿子,想了想,道:“那好吧,但是你要买三个!”
林月野失笑道:“好好好,我多买几个好不好?”
他把买来的一小筐柿子放在船头,从腰间抽出紫玉箫,迎风而立,玉箫竖在唇边,一曲婉转的《柳初新》飘在江上,格外动听。
远处一只木船渐驶渐近,船头站立着一位身形挺拔的白衣男子,一头长发高高束起。待驶近了,男子与林月野悠悠并行,“兄台好箫声。”
岸边的小姑娘见林月野只顾吹箫不再询问,又哄他买了自己的柿子,心花怒放,偷偷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不一会儿就跑远了。
林月野放下玉箫,朝来人看了一眼,“谬赞了。敢问这位兄台也是来游历扬州的?”
男子笑道:“还没自我介绍,在下扬州本地人氏,是书院先生,姓徐名峻,字子霖。”
林月野喜道:“徐俊兄,幸会。徐俊兄既是本地人氏,不知可愿带在下扬州一游?”
徐子霖道:“自然可以。敢问兄台贵姓?”
“免贵姓林,林沐。徐俊兄当真愿意带我杨州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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