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钰微一侧头,错开了他的手,道:“无事。”
林月野不在乎地收回手,“既然你知道我是当年那案子的主使,那么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认出我的,以前我们有在哪里见过吗?”
桑钰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你不记得了?”
林月野惊异:“我们当真见过?”
“是。”他盯着林月野的眼睛,“不,应该是我见过你,你没有见过我。”
林月野:“……”什么意思?
林月野:“能不能说得清楚点儿?”
桑钰执杯饮了一口茶:“我不想说。”
“……”林月野叹了口气,“不说就不说吧。那我问你个别的事儿,当时我获罪入狱之后,京城里有什么传言吗?”
桑钰道:“能有什么传言,不就是那些——少年入仕,风流意气,行事只凭一腔热血,稳重尚缺,睿智不足。反反复复就那些,没什么新意。”
林月野道:“就这些?还有别的吗?”
桑钰略想了想:“还有一事你在牢狱中可能不知道……本来你是可以不被流放的,圣上的原旨是撤了你的原职,贬到一个小县做县令,好像是几个皇子内争暗斗,故意牵扯你进去,再加上那些言官见风使舵,惹得圣上大怒,就……”
林月野:“……原来是这样。”然后自嘲地笑笑,“我被流放至檀州途中,解差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几次三番刁难我,几乎丧命……现在想想,我自从入了翰林院,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得罪人。”
桑钰道:“你那是‘真名士自风流’,世间能做到你那般的,没有几个。”
林月野微微一愣,禁不住笑了:“你这是在……赞我?”
桑钰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嗯。”
他笑意更深:“那你呢,你能做到我那般吗?”
西门乐师头垂得更低了些。
林月野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怜惜之意顿起,轻声道:“人生于世,总有桎梏,没有谁能活得真正潇洒恣意。我那样,不也付出了代价吗?”
桑钰道:“也是……听闻你被流放到檀州两年,就死了。”
林月野:“……喂喂!”我刚才可是在安慰你啊!
桑钰看他一眼道:“十年后,我就遇见了你。”
林月野:“……”
桑钰道:“我刚刚到乐正书院时,见到江宁那孩子,觉得他有些像你。”
林月野:“啊?”
桑钰:“我是指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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