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功”,也不是君主的臣民,那应该就…不要紧吧?
“丽兹,你是打算跟法国的胡格诺教派结盟吗?然后介入宗教战争?”
伊丽莎白亲吻她的唇顿了一下,抬眸:“什么时候小玫瑰开始关心这个了?”
“我是担心你,英格兰国内现在还一大堆麻烦呢,我们根本没有精力也没有实力去掺和别人的家务事…唔…”
“心言。”轻啄她的唇,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惆怅,叹息:“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有我处理就好,你只要乖乖的不乱跑……”
“我杀过人。”江心言打断了她,眼神冷下来。
“……”
“你以为我为什么敢开那一枪?因为在这之前我杀了人,四个人,男人,你知道一刀捅进脖子里血溅满脸的滋味吗,真是又怕又爽!我不想做什么白玫瑰,我的手上沾了血,很多很多血,所以以后你喊我小玫瑰的时候,脑子里想到,我是红的,血红色。”
“心言…”
伊丽莎白震惊地看着她,薄唇微微颤抖:“你在法国经历了什么?”
本以为看到的会是失望、厌弃,但她眼里只有满满的痛惜和心疼,或许还有一丝隐忍着的对玛丽-斯图亚特的憎恨。
江心言突然就没了气势,低下头:“没什么,我不想再提了,或者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说。”
沉默,心中五味杂陈。
她的小玫瑰有点陌生,从重逢那晚便能察觉。
松开金杯的手悄悄紧握成拳,心头迅速浮起一个女人的名字:玛丽-斯图亚特。
“无论发生什么事,至少你要知道你背后站着我,而不是孤单一个人,你一点也不孤独。某些抹黑你的后人真够没本事的,从头脑、手段和政绩方面黑不了你,就只能抓着道德和私生活来说了。”
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她埋头栽进伊丽莎白怀里,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想起一些文学家,洗白弱者,黑强者,说她家女王是心机|婊,男人婆,一辈子没朋友,都是放|屁!
最恼人的是,她一开始还信了,呵。
半晌,伊丽莎白点了点头,下巴贴着她柔长顺滑的黑发,轻轻摩挲着,这一刻突然觉得好幸福。
仿佛看清了梦里的男人,和画像上的女人。
是她父亲在对母亲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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