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崖已经无力说话了,他竭尽全力,力持镇定地跟周叔点了下头。
“去吧。”
周爸说完,余崖走了两步,都走错了方向。
他抬起头来,茫然四顾朝张默泽看过来的眼神,让张默泽的心被枪子捅得毛疮百孔一样,疼,还漏风,心里嗖嗖地又冷又疼。
他走回来去拉余崖的手,余崖闭上眼稳了稳神,随后他睁开眼,坚定地推开他的手,哑着声音说:“我能行。”
他能行的,不能行也得行。
他无所依靠,只能靠自己了。
他不会再放任自己去依赖谁。
严以渐只带了一个随身能提着的行李箱,省了取行李的时间。
飞机本来是十点到,但飞机延误了大半个小时才到机场,再出来就已经是十一点了。
周爸接了他们,安排是先送周许去酒店,再送严以渐去殡仪馆。
殡仪馆比较远,车先经过酒店。
“你等明天和爷爷再一起去。”周爸跟儿子说,“今天晚上就让以渐跟他哥呆一块。”
“好,爸爸。”周许懂事地点头。
他一路上都有些不安,没睡着过,严以渐偏过头吻了下他的额头,轻声跟他说:“靠着我睡一会,等会就要下车了。”
周许想也不想靠向他,还张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严以渐伸手合上了他的眼,周许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周爸在前面问。
“一路都没睡,觉得我们该早点回来。”严以渐跟周爸解释。
“也赶上了,没晚。”周爸在后视镜里看了眼又张开眼睛看他的儿子,笑话他,“儿子,你不是当初来看我们的时候,还是个小硬汉来的吗?”
“那时候有爷爷,有严以渐,我心里有底,而且我知道部队的长官伯伯和阿姨会尽全力帮你们的,所以那个时候我才没有很怕。”
其实周许说不出的是,大魔王那个人其实非常脆弱的。像他们一块看电视,像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他一看就要出去,周许曾看到他红过眼睛;像他们一家人在一块的时候,表哥也总是会单独出去躲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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