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梦,徒留风雅。
龙宿看着指尖拈起的花瓣,松手,风送到地上,他出神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那次隆州科考大案,龙宿去了三年,等他回来的时候,那年剑子十七岁。
龙宿记得,雪白的少年在宫灯帷无比细雨下撑着伞,远远的望着他,眼神朦胧而迷离,也仿佛笼罩了一层春雨。〕
“……你回来了……”
“……吾回来了……”
一笑,伞拢向他的头顶。
“我很想你。”
龙宿沉默,半晌,微微一笑。
记事七
当天晚上,龙宿依旧睡在豁然之境剑子那张特地被他加宽加大过的床上。
如同儿时一直延续到三年前的习惯一般,龙宿身旁挤了一个大大的白团子。
整个人依在他怀里,双手环着他的颈子,剑子安静的听他说这些年在外面的见闻,时不时好奇的插嘴问上几句,听了告一段落,长长的叹气,“……好羡慕龙啊,师尊都不许我出门。”
宠溺的摸摸他雪白的头髮,“等汝满了二十岁,就算汝不想出门,道尊叔叔也会飞起一脚把汝踢出去云游的。”
翻身,还带着少年青涩体态的修长身体翻到了龙宿的上方,手臂枕着他的胸膛,漂亮的灰色眼睛不知怎得,竟然有一种星星的耀眼感,剑子认真的看着他,“龙,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吗?我可以去云游天下的时候,你会陪我吗?”
“……会。吾答应过汝的啊。”
霎时一张脸笑了开来,圈拢住他颈项的手臂环紧,少年柔细的脸颊蹭在了他的颈窝处,熟悉的但又久违的触感细细的缭绕着龙宿的心神。
忽然,儒者经常握剑的修长双手握住了剑子的腰,鼻尖对鼻尖,灰色的眼睛对金珀色的眼睛,龙宿忽然笑了一下,俊美优雅的笑容让剑子稍稍愣了一下。
“剑子,吾的修爲没有师尊高。”
这个是当然的吧,龙宿想说些什麽?
“吾还没有踏上天地源流。”
“……”他到底想说什麽?
龙宿深吸一口气,“所以,被汝压上一晚吾会麻掉的。”
“……”青筋了一下。
金珀色的眼睛无辜闪动,“剑子,汝该减肥了。”不过话说回来,难道他师父踏天地源流就是爲了让道尊压个痛快麽……这个可能性真是高得让他想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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