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龙宿差点没从臺阶上滚下去!
抽搐之余整个人伏在楼梯扶手上,额上隐约青筋,这下一出是不是要唱《秦香莲》那出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不对!他没子也没想过要杀剑子!那是要来《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吗?他也没娶代战啊——会想这麽多有的没的代表龙宿的思维已经完全陷入混乱状态了。
显然在场的人除了剑子之外的人都被这一句话震得接近混乱,紫白纱帐之后的师祖大人也晃了一晃才稳住身形。
显然谁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好,自己徒孙在外面乱搞(?)被人拎着耳朵提上来告状,他唯一该觉得欣慰的是幸亏两边都是男的,没把人家肚子搞大吗,不至于牵着一隻紫白团子到他面前来让他督促徒孙负责任——会这麽想代表前代龙首大人显然也是脑袋抽筋了。
“……疏楼龙宿,确有此事?”
“……这个那个那个这个……”
“到底有还是无?”
“有!”咬牙,认了。
“……那现在还有什麽话说?”
该说什麽?说那是包办婚姻自己不承认?剑子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这次上来不就是爲了剑子喜欢的女孩子的事情吗?那麽谁能告诉他,现在爲什麽会是这种状况?
不,谁来告诉他,现在到底是什麽状况啊!
下意识的看向身旁跪在地上的人,剑子雪白的头髮遮盖了大半面容,但是,被雪白衣袍覆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即使说出了那样的话,还是在担心在害怕吧?
害怕被自己拒绝,害怕被拒绝之后的后果……
心底忽然有一点东西清明起来。
不爱他吗?怎麽不爱?就是因爲太爱才忍着不向他伸手,只想保护他获得他想要的幸福。
就是因爲……太重要了……
沈默闭眼,慢慢向雪白人影伸出手去,将他拥入怀中。
“吾说过,吾会陪汝一辈子的……”
梨花深院,许下千年之缘。
“看得很愉快?”纱帐之内的人目送着一白一紫两道人影相携离开,摇着纸扇,疏楼凤栖愉快的晃了出来。
纸扇啪在掌心一合,儒门龙首看着纱帘后的白衣男子,轻笑了一下。
那是与剑子一模一样的容顔。
同样雪白的头髮、同样清雅的五官,除了因爲成长差异造成的身形差别之外,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人有一双枫红色的眼睛。
仿佛日夜哭泣,流尽了全身的血泪而染红的眼睛现在的瞬间,有一些温柔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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