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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百年没什么好说,润玉备了茶,旭凤去了就喝茶,两人在水榭叙叙旧,他二人隔空传书了一百年,虽然得到的大多是“知道了”“好”还有“不是说了别吗!”,但他还是觉得两人亲近了很多。互相看看,到底不尴尬了。

        聊到没话聊了,两人便手谈了几局,互有输赢,也还算闲适。

        只旭凤心里,到底还是想和他更亲近些的。

        转眼又过了一百年,凤凰涅盘之期已至。天帝在奏疏上批复:涅盘将近,不必相见。

        魔尊错手把奏疏掉进了琉璃净火炉里。

        魔尊:“……哎呀。”

        魔尊:“还没来得及看呢。”

        魔尊:“横竖不是大事,可能就是催我去相见吧。”

        他抬眼去看一直站在身侧的鎏英。耿直的卞城王语气严肃:“那快捞出来,横竖你是不怕火的。”

        魔尊:“好了别说话了你。”

        于是凤凰又厚着脸皮去天帝仙府了。

        为防尴尬,魔尊事先在家恶补了三天六界八卦,现在他连花界长芳主的口红色号都一清二楚。临行前想了又想,还是把凤首箜篌背了——天帝在他生辰当天箜篌送他,这不就是“想听你弹琴了”的意思吗?

        虽然兄长写得是:“无人会弹、放着可惜。”但是听话要听音。

        他抱着琴去了,感觉自己像个努力学说“恭喜发财”的鹦鹉,又像个开屏炫耀的孔雀,就是不像条凤凰。

        他到时正赶上人间小年夜,白日里刚下了大雪,湖上结了一层厚冰,寒风凛凛,吹得凤凰身心舒畅。天帝没在水榭,站在自己厢房门口等他,整个仙府用人界的鲜红装点了,窗上贴着窗花福字,檐下挂着红灯笼,红妆素裹的,甚是喜庆。天帝站在门口,特别应景地穿了件银白色的大氅,更衬得唇红齿白,乌发如瀑。凤凰看得一阵心动,本就燥热的血更热了几分,且更有向下某处行去之感。

        他走进了,见天帝望着他,眼中笑盈盈的,便忍不住嘴贱撒娇:“兄长不是说了不必相见吗?”

        润玉道:“说了不必相见你还来?”

        旭凤长大了,不能吃哑巴亏,马上说:“你不也一样?”天帝一愣,许是人界过年的缘故,他整个人都好似刚从温泉里出来一样,被热气泡开了、泡软了,眉头也不皱着了,整个人都透着少年气的活泛。他拿手隔空点了点旭凤的脑袋,说道:“你呀。”

        他手指细长、腕子白如好玉,旭凤看得一阵怔楞,不由地伸手将润玉的手捉了,按在自己怀里。润玉被吓了一跳,却也不挣扎。他手很凉,却没法缓解旭凤身上的热。

        凤凰脸颊透红,还没喝酒就好似醉了。“兄长穿着好多。”他漫不经心地说醉话,目光在润玉下巴上打转,大氅将天帝包了个严实,连一丝脖颈以下的皮肤都瞧不见。“冷?”

        “不冷。”润玉道,“只是应个景儿。”他说罢,又掏出个红包来,“说句好听的,便给了你。”

        旭凤感觉受到了逗弄,“什么好东西,我不稀罕。”他说,心底却悄悄道,说一百句也使得,并不要什么红包做贿赂,只要兄长允了他……

        允了什么?他竟是心里一惊,犹如隔空踩翻。

        润玉见他失神,便以为他性子高傲不愿意服软,只得道:“哄你玩罢了,为这生气不值得。”说着将红包又收了,旭凤心道左右不过就是灵力,他还缺那个么?也并没多可惜。天帝转身将门推开,他便心底有一阵惋惜,似是觉得不该这样开门,该是他抱了兄长,将门一脚踢开才对。

        两人进了屋内,旭凤便觉更加燥热了——原来这屋内燃了梧桐木,梧桐香气和热度撩得他气血翻涌,这是他几百年来第一次进这房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墙上挂着幅月下美人图,画得是极好的,花瓣仿若活过来一般,屋内摆设具是朴素,既无名器也无珍宝,但端的是个个造型可爱,憨态可掬,最有意思的是书架上一个小鸟形状的摆件,胖乎乎的,甚是好玩。看来润玉还是喜欢可爱的东西。旭凤暗暗自比,本座果然是十分可爱的,比这鸡可爱多了,满意放下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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