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美梦成真,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他捉住润玉的肩膀,语气严肃地道:“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若你神识有知,定是……定是……定是说不出这番话来。”
润玉道:“可我此刻都忘了,难道我此刻的心意,就不算数了吗?”他自抬起头,便再也没躲闪过旭凤的目光,可知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旭凤从他眼中寻到了答案,心里大石轰然落地,一把将润玉揽过去抱紧了。他劫后余生,手劲大得润玉在他怀里发出小小的“嗯”声。但两人都没松开这个拥抱,只紧紧搂住彼此。旭凤轻声道:“你那些宏图大志……”
“都忘了。”
“还有从前的恩怨爱恨……”
“算了。”
“那我呢?”
“只剩你。”
“只要我?”
“只要你。”
旭凤鼻头发酸,这次是真的要哭了。他连忙吸了吸鼻子,揉了一把眼睛。润玉轻笑道:“怎么还哭了?”
旭凤道:“人逢大悲大喜,怕是都快疯了,哭算什么。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他说得坦然,润玉反倒不好意思了,只得道:“本就是你自己吓唬自己。”旭凤也不反驳,他心知方才若是润玉心念稍稍闪动一点,此刻他们便已不是这样的局面。
他如蒙大赦,只能将润玉抱得更紧,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
“玉儿,”他轻声道,“你和我成亲吧。”
第三十章(三十)
那夜里润玉和旭凤互白了心迹,二人自又是一夜甜蜜风流,转过天来,润玉难得起了个晚——前一夜旭凤将人折腾得实在狠了,他醒来仍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断过一次一样。
他醒来时,旭凤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润玉自取来衣衫换上,旭凤给他的那一根发簪昨夜欢好时自发间滑落,跌在床下,已被旭凤捡起来放在他枕边,润玉便仍旧将它插在发间。
他走出房门,四下寻了一圈,见旭凤正在水榭中背对着他忙活着什么,润玉悄声走过去,把他吓了一跳。
“兄长。”他笑得腼腆,“快将这个签了。”说着,一支笔就被塞到了润玉手中。润玉低头一看,面前石桌上摆着一张纸,上面用飞白体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润玉只扫了一眼,便看到些“两情相悦”、“两心相印”“永结同心”之类的字眼,他突觉一阵莫名羞赧。
“这是什么?”
“婚书。”旭凤道,“本该是由家长写了,再交给兄长签的,不过你我同出一枝,父母又早亡,便由我写了,也是一样的。”他说着,将那婚书朝润玉推了推,“我都签好了,兄长快签吧。”他眼中亮晶晶的,满脸写着急切渴望。润玉望着他,觉得他实在可爱的紧,忍不住想逗逗他。
“且慢,婚姻大事怎可随便,先让我好好读读,免得你加什么奇奇怪怪的条款。”他说着,自顾自坐下,将婚书拿了读了起来。旭凤恼了,“兄长!”
润玉应了一声,“嗯?”眼睛却未离开婚书,似乎一字一句斟酌起来。
旭凤急道:“这还有什么好琢磨的,难道你反悔了?”
润玉道:“这句不好,什么’生死相随‘的,大喜事搞得怪吓人的,改了。”说着就要取笔划掉,旭凤一把将他抓住,急叫道:“润玉!”
“嗯?”润玉应道,“怎么不喊兄长了?这婚书我还没签呢。”
旭凤被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爱签不签!”他赌气道,“反正你我早就做过夫妻之事了,不怕你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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