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是一阵合计,天帝寿宴,魔尊和卞城王身份尴尬自然不在受邀之列,但水神却是可以出席的。旭凤和鎏英将一个附身之术施在锦觅身上,他二人便可听她所听,见她所见。
“你可千万管好脑子,别想不该想的。”鎏英警告道,“听你所听见你所见,自然也能想你所想。”
“哎呀那多尴尬呀!”锦觅说,“万一我脑子里忽然想到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怎么办。”
旭凤:“……”
鎏英:“不,尊上,你听我解释。”
旭凤:“别解释了,祝你幸福。”
好气!鎏英在旭凤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殴打锦觅。
三人又在花界蹉跎了两日,将这充满漏洞的计策推演了上百次——鸟族自恃身份,总是宴席行到后半才献上贺礼,届时魔族将士早已在大殿之内寻到隐蔽之处,旭凤与鎏英藏在锦觅袖子中偷入南天门,在云霄殿附近寻个不起眼的地方躲了,用附身之术悄悄监视动向,只等鸟族在众人面前当众发难,便要将其统统拿下。
到最后连鎏英都承认这世上不会有“如此完美的糟糕计划”了,二女陪旭凤折腾了这许多日,也终是疲惫,都是睡去了。只剩旭凤一个坐在花界的一棵树下,那夜月明星稀,凉风习习,是个赏秋的好日子。
他坐了一夜。
第二日锦觅一早便整装待发,她想起废天后寿宴之上的仙桃,便激动得直流口水。鎏英絮叨:“可千万别光顾着吃,把正事干了。”她擦着口水应了,扭头看向旭凤,见旭凤面无表情,只不停地下意识抚摸胸口——那是他内丹所在,更是藏着他心上人定情之物的地方。
旭凤忽然正色道:“此一番,多谢二位了。”
鎏英与锦觅对视一眼,还怪不习惯的。鎏英忽道:“若是当场诛杀了鸟族叛党,天帝却因魔族潜入而发难与你,你怎么办?”
她说得旭凤又何曾没想过,魔尊便笑笑:“你放心,责任我一力承担,若真有此事,你便取我代之,宣布早将我逐出了魔界就是了。”
天界已经不要了他,魔界再把他弃了,他这世上最后一只凤凰,又该往何处去?可笑他正在盘算着为兄长对付母族,这两边都曾爱他至深,如今却一个都不要他。鎏英想到这里,鼻子一酸。
“若是天帝早有准备,没能轮到我等诛杀叛党呢?”她又问。旭凤看了她一眼,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
“那不是很好吗?”他笑道,“兄长无虞,我便放心了。”
他放心了,然后又如何呢?鎏英竟是不敢想下去。
“小锦觅,你这肚子,我看是怀了吧?”
寿宴将开,众仙已到齐,许是润玉照顾锦觅不认识两个人,将她安排在了老熟人月老身旁。这可苦了水神:月老这老糊涂已经越发不行,连眼神都不济了。坐在一旁的缘机仙子给他倒了杯酒,殷殷地送到嘴边:“张嘴。”
月老便把酒喝了,傻呵呵地直乐。
“叽叽,有你相伴,老夫这日子真是值了。”
老天爷呀,锦觅想。我这是听见什么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的话了?她想起旭凤和鎏英具是能听见,便忍不住在脑海里道:“狐狸仙是要给你找婶婶了,凤凰。”
“休说胡话,老实坐好。”旭凤答道,一旁的缘机仙子随手拿起一个仙桃,细细的将皮剥了,递给月老——他二人从前不打不痛快,如今月老糊涂了,缘机仙子倒对他耐心起来,至情至性不离不弃的,锦觅眼神越发诡异,缘机仙子见了,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道:“他老糊涂了,又偏偏和陛下一直置气,这姻缘府里的仙童仙侍我看也是怠慢得紧,他那个一贯照顾起居的侍从都不知道跑哪野去了,我这也是看不惯,怕他呀,噎死摔死!”说着在月老背上猛拍了一巴掌,拍得月老呜哇大叫。
锦觅尴尬地跟着笑,心道你们可真是老夫老妻,这月老活了几万岁也没告个白,糊涂了反而验出了谁是有情人,怪可惜的。
“别想有的没的,天帝可来了?”鎏英的声音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