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道:“不必了,本座说狐七挟持天帝,狐帝说没有,那我们就亲自去狐七住处瞧瞧,看看是本座冤枉了狐帝,还是狐帝被亲情障了目。”说罢硬提着狐帝后脖子,一路寻狐七的狐狸洞去了。
且说狐七这日睡到晌午才起,他伸了个懒腰,正琢磨着是去哪里消磨这一天才好,就听个侍从一路小跑冲进狐狸洞来,冲他尖声道:“不不不不好了!魔尊打上门了!”
“真的假的?”狐七听了喜不自胜,“听说魔尊从前是天界第一美男,是不是真的啊?”
“……”那侍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来拆狐狸洞了!您还想什么呢?”
狐七不过六千岁年纪,哪见过魔尊这种为爱冲冠的场面,抱怨道:“又不是拆我的。”
侍从道:“怎么不是,就是你的,说你拘了他兄长,他来要人了!”
狐七听了大惊失色,“我什么时候……”左右一想,忽然依稀想起来听人说过魔尊坠魔前是天界二殿下,这天帝是大殿下,这不就是亲兄弟吗?我的天哪!他本是对这六界谁主事谁掌权毫不在意的人,此刻才浑浑噩噩琢磨出味来,当即三魂七魄丢了一半,糟了糟了这下糟了!
“我冤死了!”狐七哭丧着脸道,原来他见润玉冻在冰中沉睡,便起了色心要把人带回青丘,可没想到冰化去后这天帝根本不认人,别说温香软玉了,根本什么也不记得,偏一身无上灵力,谁来打谁,狐七朝他喊话,他也不听,闹了一会儿,他自己就又冻上了——狐七没辙,只能把他安放在狐狸洞里的一个寒潭里,到现在是看得见摸不着,白费劲了。
为了个没吃到嘴的美人得罪了另一个,这不冤死了吗!那侍从没想到他都这时候了还在想这种糊涂事,急道:“我的少主唉,你长点心吧!那魔尊什么人物,是你能摸着的吗?”
狐七道:“诶,从前也说天帝是我摸不着的,那不还是老老实实躺在那任我摸?”虽然是隔着冰吧……
他此言被拎着狐帝和丹朱一路拉拉扯扯过来的旭凤听了正着,这魔尊马上又是大怒——润玉不仅是他心尖上的人,更是他结发妻子,他哪里能忍?当场一手提着老子,一手挥剑就砍儿子,狐帝父子惨叫连连,丹朱亦跟着哇哇乱喊,一时间狐狸洞里乱成一团。
狐帝怒不可遏,丹朱又惊又恐,狐七一眼看见旭凤怒意中透着飞红的脸,发觉这魔尊自有一番风流艳丽,马上又醉倒在那儿,直到旭凤拿剑指着他鼻子,他才回过味来。
狐七:“?”
狐帝怒道:“逆子!青丘狐族都要叫你害死了!”
狐七分出眼睛瞅了一眼自己的父帝,又转回去盯着旭凤。
“……你有空么,我带你转转青丘啊?”
旭凤耳边还回响着他方才的狂言,将剑一指,冷冷地道:“润玉呢?”
狐七虽不争气,脑子却好使,左右一转,叫道:“他是在我这儿,可我凭什么给你?你魔界一直和天界作对,我妖族才是忠心耿耿的呀!”
旭凤冷笑道:“就凭你父帝的脑袋提在我手里。”他说着,便要去砍狐帝脑袋,好歹是一界之主,眼看就要手起刀落脑袋掉地,狐七忙叫道:“好好好,给给给!还给你,你能要就还给你!”他站起来,一抖袍子上的灰尘,“这边走。”说着将众人引去了润玉所在的寒潭。
那寒潭在狐狸洞深处,黑暗幽深,一将润玉放进去就整个冻成个冰窟一样,旭凤感受到隐隐的龙灵,便已忍耐不住,只听狐七说了句:“喏,就在那儿,你化得开就……”他话还未完,就眼睁睁看着那洞中结的冰随着旭凤踏入而逐渐融化消退,待到旭凤冲到谭边,洞内已经恢复了寻常的温度。
“……嗯,天生的火凤,算了算了,比不了。”狐帝安慰他。旭凤已疾奔到润玉身边,说来也怪,那坚冰狐七命人烧了三天三夜才化透,他一靠近,就自动缓缓蒸腾起来,眨眼间就化净了,那冰中的美人缓缓坐起身,睁开眼来,双眸黑得夺人魂魄。旭凤看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润玉歪头看着他,像是在疑惑他是谁。旭凤在竹林中亦看过这样的目光,单纯得如同个孩子。他声音都颤抖起来:“玉儿……”
“你……”润玉亦盯着他,只觉说不出的熟悉,可他神识沉睡许久,昏昏沉沉什么都想不起来,“你是谁……”
“我……”旭凤心头有种冲动大哭一场,他扑入寒潭中,缓缓伸出手去摸润玉的脸颊,润玉被他烫得瑟缩了一下,却到底没有躲开,只是一眨不眨地望着旭凤。
旭凤深吸了口气,做出了勉强之极的微笑,道:“我是你弟弟。”他摸到润玉的脸,那熟悉的触感叫两人都是一震,仿若过电般的滋味从皮肤接触的地方蔓延开去,润玉只觉胸口某处裂开了个口子,回忆登时倾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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