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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着并不严厉,只是调侃居多,何况邝露与他相识已久了,早把天帝的软性子摸得透透的,便说道:“小仙不敢,此乃魔尊的叮嘱。”

        提及魔尊,天帝唇边牵起一丝微笑来,“就他事多。”天帝说道,“去吩咐人,预备更衣。”

        邝露无法,只得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来,预备跟魔尊告状。她领命离去,天帝又坐了片刻,他身上确实有些乏,却远远没到起不来的地步——三百年前魔尊以真身相护带他涅盘,自那之后旧的命格便烟消云散,他自然恢复到了应有的强盛之姿。应龙自愈能力极强,还用得着魔尊和邝露唠叨?

        他只是为独生子担忧挂心了一夜,此刻感到有些疲倦罢了。

        这天帝又坐了片刻,只听一少年声音急慌慌地自门口传来。“兄长!”

        润玉一愣,抬起头看去,只见个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少年正在站在门口,似是在犹豫要不要进来。这少年生得一副风流艳丽的好相貌,一双凤眼顾盼生姿。润玉看得一愣,一时间许多回忆涌上心头,终是柔下神情来,笑道:“凤儿。”

        这少年正是只有四千岁不到的少年旭凤。他于前日已领了命,至五方天将府报道随军修炼。昨日好好地离了演武场,却不知怎么的误入一片无人见过的凤凰花树林。旭凤年少贪玩,被花迷了眼,只顾着比较那朵更艳丽华美,却忘了来路,糊里糊涂地就走到了这璇玑宫门口。

        这璇玑宫是他兄长夜神润玉的居所,自润玉搬来此处,便不像从前那样与他同进同出同吃同住,兄弟俩似是有些疏远了。此刻少年旭凤来到兄长的居所门口,无来由地一阵退缩,可他一抬眼,却见到一白衣人坐在庭院中,以手撑头,双目轻阖,眉目如画儿一般漂亮——他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叫出了声。

        他唤了润玉,本是有些担忧——此刻该是他沐浴上床休息的时刻了,兄长现如今不如从前娇惯他,他有些怕润玉撵他走,便蹬蹬蹬跑过来,在润玉面前寻了个地方一蹲,又从怀里掏出一朵娇艳欲滴的凤凰花来。

        “兄长,我方才见一凤凰花树林,便摘了这最美的一朵来给你瞧瞧。”他将花捧在手里递上去,润玉接过凤凰花,目光流转,微微一笑。这一笑便让那鲜花亦失了颜色,旭凤见了,不自觉地红了脸。

        润玉将那凤凰花拿在手中欣赏了片刻,回眼望见旭凤仍是趴在他膝上,小脸红扑扑的,甚是惹人心爱,便又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

        “此番回来得倒早。”他笑道,旭凤以为他在说自己去演武场练武之事,言语之间不似往日那般刻意疏离,便欢喜得喜上眉梢,答道:“我思念兄长,自然回来得早。”

        他闻得润玉身上有一股往日没有的浓郁香气,且闻着暖暖的,他本就累了,此刻更是想撒娇,便埋首在润玉膝头深吸了一口气。却忽听润玉又问道:“今天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听得他一愣。

        原来这天帝与魔尊一对年轻夫妻恩爱有加蜜里调油,时不时地就变个样子当做情趣,比如魔尊走前润玉便化作从前做夜神时的打扮,魔尊对那个样子的润玉是求而不得辗转反侧,忽而美梦在眼前,又将要分离,便誓要把未来几日的份都做了,胡来了三天三夜。他此刻一见这少年旭凤,便不疑有他,只以为旭凤是化作少年时的样子也来逗他。

        他哪里想得到这竟真的是少年旭凤,穿过时光而来?

        可旭凤心中却另有主意。荼姚霸道,儿子的衣衫也是向来由她做主,她认为以金色红色为主方能衬出他这世间唯一的火凤的身份。可孩子年岁大了,终究对什么是美另有见解,所以当有一日巧遇织女,他便悄悄地问可否替自己另做一身衣裳,以月白为色,越素净越好。

        织女想了想,“可是像夜神大殿那般的?”这少年皇子便脸红得想要滴血似的,声如细蚊般地道:“嗯,就是像他那样。”如今终于穿在身上,却还没给兄长瞧过,不知兄长会不会生气自己穿了他的颜色?他心中便一阵忐忑。

        “不好看吗?”

        “好看。”润玉笑道,眼前的旭凤大约不过三千多岁的年纪,身量还未长成日后的伟岸模样,若是站起来,只怕他和自己也差不多高。往日魔尊行事狂放,连他这个哥哥也没辙,便时常忘了自己是他兄长,只软下身子做他的妻子,如今这个小旭凤却实在赤诚可爱,仿佛是在活生生地提醒润玉是他勾引了弟弟做了背德之事,令人头疼。润玉理了理他面上的发丝,道:“还是变回去吧。”

        变回去才是他的夫君,不然就只是他的弟弟。

        旭凤一愣,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来。他失望地道:“不好看?”说着便掐起个诀来,换了一身红衫。他一心只想追随兄长,便模仿兄长的穿着,不想东施效颦,被这“真品”令他换掉,便有些难过。

        润玉一看,他还来劲了!旭凤虽是换了身衣服,却仍是少年的样子,还一副被数落了委委屈屈的表情——与他记忆中分毫不差!见他做戏做得如此来劲,润玉本只是疲乏,现在是又好气又好笑。他用手一推旭凤的额头,将他推得朝后仰去,笑道:“好罢,随你胡闹。”——反正他是不能跟这样的旭凤亲热的,便只说道:“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会儿?”

        旭凤本是正委屈着,听他这样说,便少不得撒娇几句:“累,可累了,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了。”

        润玉逗他:“哦——原来是来看轻晓,不是来看我的。”

        旭凤一头雾水,“轻晓,谁是轻晓?”见润玉提起轻晓便柔情似水的样子,他本能地生出些危机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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