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扬风拿出一丸药:“吃了。”
叶栖华狐疑地接过来:“是什么?”
“百日散魂丹,”裴扬风似笑非笑,“敢吃吗?”
叶栖华抬眸扫了裴扬风一样,坦然接过药丸拿在手中把玩。
裴扬风问:“在想什么?”
叶栖华也从袖中摸出一丸药:“公平起见,你也要吃下我这颗天心失魄丸。”
裴扬风轻笑一声,低头就着叶栖华的手指咬住那颗药丸,舌尖一勾吞下肚。
叶栖华倒是愣住:“你不怕我给你下断肠毒?”
裴扬风反问:“你会吗?”
叶栖华吞下自己手中那颗药,小声嘀咕:“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长秦关的风吹得窗纸沙沙作响。
李方给顾云深倒酒:“顾盟主,这里的风往骨头里冷,不喝点酒再出关,肯定要被吹出病来。”
顾云深自幼习武,并不惧怕关外朔风,但他还是接下了李方的好意:“多谢。”
北地的酒辛辣苦烈,不似江南酒水的温软甘甜。
顾云深却一口饮尽了半海碗的酒,腹中顿时像是烧起了一把火,灼烧得五脏六腑生疼。
严邵开口:“你若是想喝个痛快,今日就走不了了。”
顾云深玩笑道:“严将军不想收留我?”
严邵沉默许久,淡淡说:“我要回京面见殿下,今日就走。”
顾云深“嗯”了一声:“若有月白的消息,是需要你亲自告诉殿下。不过……”他轻声说,“如果那个背影并不是月白,岂不是又要殿下空欢喜一场。”
更何况,如今的宣王殿下,早已不是那个满心痛苦与回忆的裴扬风。这场江南之巡,朝野之中都猜是宣王要借机彻底掌控南统军营,可顾云深知道他是为了谁。
有些传言,严邵也知道。他闻言沉吟许久,说:“我会再去兀烈王城探查一番。”
顾云深轻声说:“我去吧。”
严邵怔住。
“行军打仗我不算懂,但若论武功,我也算是江湖第一人,”顾云深再饮酒,又像笑又像不笑,“再说,月白的剑法是我教的。这种事,做师父的当然要出点力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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