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邵走过来:“坐在上面很危险。”
林月白情绪低落:“我是习武之人,反正掉下去也摔不死。”
严邵向来不会安慰人,只好沉默着站在林月白身后。
夕阳暖黄的光落在人脸上,林月白的眼睛也看不出原本的湖蓝色了。他轻声说:“你知道吗,我觉得师父也许并不想看到我。”
严邵皱眉:“胡说什么?云深有多宠你,你不知道?”
“景昌十九年的时候,公子请命来长秦关,”提到裴扬风,林月白脸上浮现眷恋的温柔笑意,“那时候裴家里面不太平,公子就把我送到剑圣山庄,拜托师父保护我。那时候我就发现,师父他不喜欢看到我。他对所有弟子都很好,对我也很好。可他不喜欢我,我就是知道。”
严邵沉默不语。
林月白侧头看着严邵:“师叔,你知道为什么的,对不对?”
严邵避开他的视线:“回去吧,天快黑了。”
一轮红日已经沉入远方山峦间。
林月白看着严邵的背影又喊了一声:“你明明知道师父为了什么才去救我,为什么不肯承认!”
他说话太急,喉中伤口撕裂,顿时又尝到了满嘴血腥味。
严邵不得不转身回来,神情冰冷:“明天就派人送你回京。”
太阳落山了。
昏睡许久的顾云深,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粗糙冰冷的石墙,穿着灰衣的狱卒坐在墙角打瞌睡。
顾云深试着活动右手的手指,发现还有知觉,松了口气。
还好,用剑的手臂没有残废。
狱卒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站起来,口音一股大碴子味儿:“呦,真醒了?”
顾云深呼吸间胸口还是阵阵剧痛,说话的声音却温和平静:“多谢款待。”
狱卒睡眼惺忪地往外走:“等着,给你机会亲自谢我们王上。”
顾云深在狱卒传信的空隙时间里,运起内功检查自己周身经脉。
被他自己震断的几条大脉断的十分彻底,必须要回中原找余前辈续筋接脉。但兀烈王……恐怕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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