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华说话虽然夹枪带棒,但裴扬风却觉得像是赌气和撒娇。他忍住笑,低头在叶栖华耳边轻轻吻了一下,低喃:“栖华……”
叶栖华扭头躲闪:“滚!”
裴扬风诚恳地说:“栖华,对不起,我伤到你了。”
叶栖华脸色惨白,咬牙切齿地说:“朕让你滚!”
裴扬风说:“你这几天脸色那么差,又不肯让御医瞧,我很担心你。”
叶栖华想起那天的事就气得发抖,胸口一阵又一阵地闷痛。他声音轻颤:“朕好得很!国舅若是肯离朕远一点,朕会更好!”
裴扬风抬手轻轻抚摸叶栖华的脸。
叶栖华一掌拍开他的手:“裴扬风,你的月白回来的,看着朕这张脸还有意思吗?”
裴扬风说:“栖华,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和月白无关。”
“无关?”叶栖华几乎被裴扬风胡说八道的本领气笑了,他冷笑一声,“国舅,朕忙得很,无事的话你就退下吧。”那一夜,郊外别院中情欲的味道至今还纠缠在他鼻尖,他忘不了那种痛苦又恶心的感觉。裴扬风和林月白缠绵云雨的画面总是出现在他脑海里,裴扬风身下的那个人,一会儿是林月白,一会儿又成了他自己。
叶栖华恨透了这场乱七八糟的爱情。
裴扬风却仍然不肯放过他:“栖华,我的人找到余一命了,很快就会带他回京。”
叶栖华闻言,冷冷地笑出声:“国舅,这碧海青天水,当年可是你亲自下令滴进朕眼睛里的!怎么样,朕眼睛变成蓝色之后,是不是更像你的月白了?”
裴扬风急忙道:“栖华!”
“哦,朕忘了,”叶栖华讥笑地扬起唇角,“林月白已经回到国舅身边,朕像不像也无所谓了。那块石头扔不扔,也同样无所谓了。”
裴扬风抓住叶栖华纤细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问:“战俘营里那几个人,我早就把他们截杀在长秦关里了!”
叶栖华冷笑:“然后呢?”
裴扬风态度软下去,轻声说:“栖华,到底要我怎么做,我们才能回到从前?”
“从前?”叶栖华笑出声,“你我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值得回去的从前吗!”
从幼时到少年,裴扬风的眼里只有林月白。叶栖华是什么?是一个有点麻烦,但不得不宠着的任性外甥。
后来林月白死了,裴扬风恨不得把叶栖华折磨致死,好换回林月白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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