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扬风呼吸一滞。
叶栖华抽回自己的手:“宣王殿下,朕没有别的要求想说了。”
裴扬风苦笑:“栖华,从小到大,我都永远猜不准你的心思。”叶栖华从小就学会了一套不阴不阳不明不暗的说话腔调,一句话里五分敲打三分暗示,还有两分故意说的反话。裴扬风永远猜不到叶栖华哪句话是真心实意,哪句话是故意怄气。没辙了,他就捧着一坛酒坐在裴府的屋顶上,等着小皇子自己上门找他讨酒喝。两人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喝光那一坛酒,就算和解了。
一个不肯说,一个懒得猜。终究,无话可说。
叶栖华的脑子稍微恢复了一点,他记起了之前的目的,记起了和徐仲豫的约定。
对,他要把林月白交给徐仲豫的亲信,让徐仲豫安排送到兀烈王手中。
现在徐仲豫的亲信肯定已经到了潺塬城里,可林月白……林月白已经进入了裴扬风的保护范围中。
他该怎么办?
谢大哥呢?谢大哥为什么不在?
难道谢大哥终于还是厌恶了他的不择手段,已经离开了?
常水天翻脸,谢大哥离开,裴扬风所谓的百依百顺永远只是嘴上说说。而他……他已经是个废物瞎子。
叶栖华从来没有如此惶恐绝望。
“栖华,”裴扬风深吸一口气,说,“林月白现在关押在行宫大牢里,你如果想质问或者报仇,就要快一点好起来。”
叶栖华笑出声。
裴扬风,终究还是舍不得。哪怕林月白下毒的事情就这样赤裸裸地摆在裴扬风面前,他也舍不得对他的月白痛下杀手。
林月白,下毒?
叶栖华脑中忽然灵光闪现,混乱的记忆在那一瞬间清晰地拼出了完整的形状。
最后一次见面,常水天说林月白身上的玄机是送给他的礼物。
玄机,礼物……
叶栖华努力想弄清楚常水天话中的含义,可他头里太痛了,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礼物?是什么礼物?
常水天放林月白回来,然后……然后林月白给他下毒……
林月白身上的毒药是从何而来?是谁想要借林月白的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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