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给自己打足气，结果到了云九卿的院子后，就变成漏气的皮球。
这几天云太太没看到肖清远，她伸手在腕上的蜜蜡串上摸了几下，问：“清远在忙什么？”
照她看来，就算她说过不用请安，可肖清远连一面都没露，有点儿说不过去。
难不成恃宠生娇，冷不丁被抬得太高，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成？
“回太太，远少爷每天都去少爷的院子里。”她身边的侍女柳叶说。
每天都去？
云太太心下一喜：“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柳叶想了想，把要说的话整理一下：“据少爷身边的柳絮说，远少爷每天早早过去，陪在少爷身边，偶尔还会悄声说上几句，大概是在培养兄弟感情吧？”
“这样好，这样就好。”云太太高兴地说，一时间倒把先前对肖清远升起的几丝不满忘掉了。
“清远院子里的人还够使吧？”
“够用，院子里的洒扫不说，少爷身边的梅香菊香和兰香都是伺候人的好手，平日里做事利落得很。奴婢听她们说，远少爷很少支使她们，很好说话。”
“告诉她们三个，就算清远性子好，她们也不能就此懈怠，要多看顾着，不能出一丝岔子，知道吗？”
“是，太太。”
云太太想了想：“除了去卿儿那边外，清远还去过哪里？有没有说过什么？”
“远少爷平日里要么在自己院子呆着，要么在少爷院子里，除了睡觉之外，远少爷在少爷院子里的时间更长些。梅香说，远少爷生性随和，不是个话多的。”
云太太点点头。
没想到这次给儿子找回来的人，省心得很，免了她再多费什么心思。
“清远的喜好，她们几个弄清没有？”
“清远少爷看着少年人心性，爱跑爱跳，其实性子挺沉静，平日里除了看看书和陪少爷，大概就是吃东西了。”
“看书？”云太太手一顿，“他是个识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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