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警惕心差,只是从小到大,知道他有这个爱好的不少,大多却只是把它当成个笑料。偶尔有几个熟人叫他帮着算算看看,也都是漫不经心的口气。
就算邢警在风水直播间看到他,追求他,并且以男朋友的身份和他相处,却同样没把他的这方面当回事,只以为他是学着糊弄人玩的。
次数多了,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自信,很少提起风水的事,免得再在他人脸上看到熟悉的嘲弄表情。
邢诫让他看风水,态度看似轻慢,眼神却很认真,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想把真本事用出来。
男人脸上的讶色一闪而过。
他当然知道这别墅的风水极好,当初那位先生也告诫过他相同的话,因此这房子是在他名下。
当初邢警看上过这里,曾不告而入过,结果刚住了没几天,就莫名其妙地发烧头痛,在医院挂了一段时间的水。
从那以后,邢母更看不上他,总觉得邢警病了是他搞的鬼,冷嘲热讽地说他“吃独食,连间房子也盖得只有自己能住,生怕弟弟占到你便宜”。
甚至还逼着他在别处买了间别墅放到邢警名下,说是对弟弟的补偿。
邢家财大势大,根本不在意那点儿东西。邢母这么做,无非是想膈应他,邢诫心里明白。
放在以前,他还会难过一阵,现在却连点儿感觉都没了。
实在是从小到大邢母做过太多太多,他早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只是,这几年,先后也有过数位对风水有研究的人来过,却从来没谁能完全看出看透这个别墅的格局。
从那位之后,少年还是第一个。
就这点来说,其实艾清清的风水之术完全不下于那位。要知道,那位当初可是国内风水界的.1,压根没人能比得上。自从离世之后,风水界就渐渐衰落下去。
没想到能发现一位后起之秀。
“你应该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只看了几本闲书吧?”邢诫问,“可能我问得有些孟浪,你要是觉得不妥,可以不回答。不知道艾先生的风水术出自于哪门哪派?”
虽然面前的人看起来顶多十八九岁,从年龄而言应该算是青年。可他目光清亮,两颊还隐隐带着婴儿肥,时不时有些带着稚气的微表情出现,总让人觉得他十五六也有可能。
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有这么高深的风水知识,实在难以置信。
温清为难地咬起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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