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那样,失去的是记忆,身体的本能却还在。
他决定遵循本能的指引。
雅瑟强忍着悲痛,把手从脸上拿下来,眼睛红红地看着温清:“你的伤主要在脑袋上,安克大叔来看过你,说过你可能会出点问题,可我没想到你连我这个最亲近的人都忘了。”
说着她似乎又要哭。
温清眨着眼睛看她,感觉这个小姑娘是想让他安慰一下。他考虑到自己的病号身份,再加上失忆的头脑,似乎不安慰也不会有什么太严重的后果,就没动。
雅瑟等了一会儿,没看到他有什么反应,只得坚持着把温清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无非是他从小父母双亡,一直在邻居——也就是雅瑟一家的照应下长大,甚至两人还订了婚约。
温清——或者该叫他奈提斯,是个手脚勤快的好少年,在村子里的名声特别好,谁家有困难,他就去帮助对方。
前几天,村里歌莱则奶奶家的劈柴没有了,他自告奋勇帮忙上山砍柴,一不小心掉了下来,摔到了头。
要不是邻居安克大叔正好看到,又有点儿三脚猫的粗浅医术,估计他就交待到山里了。
“等你过几天养好了伤,我们一起去谢谢安克大叔啊。”雅瑟说着,站起身,“你饿了吧?我去看看有没有羊奶,帮你端过来一碗。”
温清撑着精神听了这么长时间,确实有点儿支持不住了,闭上眼睛。
“宿主,我把雅瑟的情况转播给你啊。”小妖说着驾轻就熟地把外面的场景移到了温清脑中。
外面和屋里一样破烂,被火熏得乌黑的窗框,只剩半截的土墙,来往村民的穿着都和雅瑟差不多,有的甚至还不如这个小姑娘。
小妖一直盯着雅瑟,这个小姑娘走出屋子,在小巷子里拐了几拐,就到了另一处半旧的大黑木门前,伸手敲了敲。
门开了,里面伸出一只手,把她抓了进去,很快又关上。
门里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黑色的头发卷曲着从头上披落,满脸的络腮胡子,脸上斜斜有一道伤疤,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你怎么过来了?”他粗声粗气地问。
“那家伙醒了,我来告诉你一声。”雅瑟一反在温清面前时的青春朝气,不耐烦地说。
这小姑娘此时嘴角撇了下去,两颊也微微收着,目光有些阴沉,不过些微改变,和刚才竟然判若两人。
眉眼不变,主要是气质上发生截然不同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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