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发现新小组长也有这种习惯,立刻就指了出来。
新小组长当时没说太多,讪笑着解释说是忘了,被于靖海盯着放了回去。
只是那种看不起里夹带了某种因尴尬难堪而导致的恼羞成怒。
之后他就暗地里盯上了这个只能靠能量义肢活动的人,总想抓到对方的错处,最好是把人赶出工厂去。
于靖海做事认真,又没有顺手牵羊的习惯,他盯了好几天也没找着把柄。
要是放到别人身上,找不着可能就算了。
小组长却更加不甘心。既然找不到,那就人为制造一个吧。
于是他盯上了于靖海的两条假腿。
潘永慧每次帮于靖海做点儿什么,他就跳出来阴阳怪气地指责,一会儿说她耽误了自己的工作去做别人的,一会儿又说厂子里没有这种先例,非要把其中一个调到夜班去。
于靖海不是那种油腔滑调的人,嘴有些笨,为人木讷了些。这不代表他就不懂,新小组长这是要给他穿小鞋呢。
而他因为家里还养着个儿子,随时都可能用到星币,不得不咬牙忍着。
“我自己的活儿没耽误,也做着呢。”潘永慧喃喃地说。
小组长眼睛里划过一丝嘲弄:“做着呢?什么叫做着呢?只要你人在厂里,那你就是在工作时间,这期间的一切活,都算是你范围内的。你的零件计数好了,箱子搬完了,你就以为你干完了,可以帮别人干?你那么有闲心,那我们厂里干脆把你老公辞了,全由你来上好不好?”
潘永慧有些慌乱。
当然不好。于靖海没了工作,家里就只能指望她一个赚钱了。可就算上全班,她因为是个女的,工资也要比其他男人低一些。
毕竟工厂里是力气活儿,而在力气上,女人先天确实比男人要吃亏些。
“我,我会努力再多干活的……”潘永慧喃喃说。
小组长嗤笑一声:“多看活?不是我说你,潘婶子,你看看我们厂里干这工作的都是什么人?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力气有的是,身体倍棒。你呢?你看看你和我于叔,老弱病残。像你们这样的,早该在家里养老,出来干什么活啊?”
潘永慧和于靖海脸涨得通红,却只能低着头,没法说话。
没办法,儿子不喜欢干活,家里总得有些进项才行。厂里的活儿太累,并不好干,可他们除了这个,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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