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冷眼看他,声音也比平日低了一个度:“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对方笑意不减:“自然是知晓的,九皇子放心,我先前能助太子一臂之力,反过来,我也能将他毁于一旦!”
九皇子脸上也冒出笑意:“我倒想知道,你一江湖之人,如何撼动得了一国储君?”
“古语言,成也萧何败萧何,归根结底还是要靠这销魂草!”鹰冽雨将头轻轻歪向一侧,脸上是一副运筹在握的得意。
“别卖关子了!”赵楷又催了声,今日份的午膳他还是想按时吃的。
“按照我的规矩,做交易时,只能有交易双方在场,九皇妃,骆掌门,还请你们回避。”鹰冽雨对着赵楷骆飘雪作了个恭送的手势。
“我几时说要与你做交易了?”九皇子对于这种身处被动的局势很不满意。
鹰冽雨也望向地上的碎茶杯,道:“难道您想像这茶杯一样身败名裂,在天牢里含恨而终?”
这话说得够直白,也够不敬。
九皇子微微别过脸,忍住气道:“九皇妃你们先回避。”
这时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鹰冽雨也不再兜圈子,他道:“我自幼跟着我一位师伯习毒,这天下的毒物没有我不详知的,销魂草中有一味材料,与一种名为画骨的香相克,只要服用销魂草的人事先闻了画骨香,便会立即毒发,当场七窍流血身亡。”
“你的意思是.......”九皇子何等聪慧,对方心思他当下便揣摩到了,只是弑父二字实在难以出口。
鹰冽雨压低了嗓子:“太子想让皇上毙在美人床榻,我们大可反而为之,将皇上的死期往前调一调,正好......调到太子送上仙丹之时。”
你要借刀杀人,我便将计就计。
九皇子心底有明镜,什么都清楚,他不出手,便是坐以待毙。出手了,则是弑父的逆天贼子。到底踏出哪一步?生死两难。
鹰冽雨盯着他苦思冥想的脸,幽幽道:“皇帝活了五十年,够久了。”
门外赵楷和骆飘雪两人缩着身子,先是一阵无言,接着赵楷忍不住出声问:“这就是你夸了半个时辰的小师弟?”
骆飘雪无声叹息道:“在误入魔教之前,他还是万般乖巧懂事的。”
“你先把你那一脸血口子治好再说吧!”赵楷撇撇嘴,不再搭话。
过了没多久,鹰冽雨便从屋内出来了,他望了望骆飘雪血呼喇的脸,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向对方,接着便身轻如燕般跃上房顶,像一阵风儿消失了。
骆飘雪盯着手里的药瓶发了会儿愣,对赵楷道了声“告辞”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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