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生拉开走廊的窗户,胳膊撑在窗台上。看着徐佳艺一路小跑追向了隋嘉辰的背影。
“宸生,我中午看着你和隋嘉辰在校门口吵起来了,不会是早晨那事他误会了吧?”部长细想了一中午,越想越觉得这好得亲兄弟似的两个人能吵起来肯定是因为早晨的事错不了。
赵宸生一回头正看到部长憨厚的脸凝重的皱成一团,“哥,没想到你还挺八卦的。”
“嘿我就操了,那么我还关心错了?”部长用拳头捣了一把赵宸生的肩膀,“用不用我和他说叨说叨?”
“这点事哪用得着请你出马啊”,赵宸生一笑,“真不是大事,哥,谢了啊。”
他想,是时候了。
“天呢,他居然给你记过?”徐佳艺一脸惊讶,五官维持着恰到好处的不满,能表达出厌恶又不至于太过丑陋,“和老师告状可都是小学生的把戏了”。
隋嘉辰将水杯拧好,一言不发地转身回班。
徐佳艺赶忙跟上,还不忘继续叽叽喳喳道:“这也太讨厌了吧,真是越想越气!”
角落里被阚智皓挡得严严实实的许依然撇了撇嘴,从阚智皓宽厚的肩膀上探出头看向两个人远去的方向,然后装模作样地朝阚智皓学了一句:“这也太讨厌了吧!”
两个人瞎乐了一会,许依然突然叹气道:“皓哥,我觉得我要憋不住了。”
“女厕所我可不能陪你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呀!”
阚智皓低笑出声,大手盖住许依然的头顶,到底没舍得揉乱对方的头发。
感情是最没道理的,谁知道在自己看来的好心对别人来说会不会成为打破幻想的恶毒,从而把自己推向众矢之的的位置?感情就该是两个人的事,无论是分手还是和好,外人又怎么有资格插手。说他自私也好,有私心也罢,他确实不想让许依然搅和进去。
随着期末考试的临近,赵宸生彻底和隋嘉辰断了联系,就连每天即使不说话也要一起的午饭,也因为赵宸生要照顾病号而不得不终止。
毕煜程的病拖拖拉拉的一直不肯好,明明每天看起来活蹦乱跳的,中午体温还一切正常,到了晚上一量,又是低烧。
赵宸生都怀疑是不是体温计坏了,拿自己实验了好几次都是一切正常。没办法他只好催着毕煜程去医院打吊瓶,可毕煜程却死赖着躺在床上就是不肯去,还囔囔着:“以我的体质连药都不用吃,七天自己就好了!”
“你知不知道中国有句谚语?”
“什么?”
“儿子反反复复发烧老不好,多半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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