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生一睁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的毕煜程,小孩满脸通红,他推了两下都没把人推醒,手指滑过小孩的脸颊才发现烫得吓人。
赵宸生赶忙下床,两手搀在毕煜程腋下把人提了起来。
毕煜程盘腿坐了一夜,腿早被压得没有了知觉,被这么一折腾,终于唤回了一点意识。他抱着赵宸生迷迷糊糊说:“赵宸生,我是不是瘫痪了,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腿了?”
赵宸生抱着他往床上一放,手摸到毕煜程的大腿上一捏,“有感觉了吗?”
毕煜程一把拽住赵宸生的手,拉着人就往床上拽,“没有,我还没展现我的公狗腰呢,结果就不能用了,都赖你。”
毕煜程的力气出奇的大,赵宸生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到了他还没长开的小身板上,赵宸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赵宸生一阵哀嚎:“哎卧槽卧槽卧槽,我的腿,我的腿……”
“好了别闹了,你应该是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不然你就起来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不去,我装的。”毕煜程抱住了赵宸生的腰往上一带,整个人埋进了赵宸生的怀抱里“信我,我的身体我知道,睡一觉就好了。”
赵宸生一挑眉,和着毕煜程这句话的全句是“你陪我一起睡一觉就好了”。
他躺在床上反复试了几次毕煜程额头的温度,手都捂热乎了也没试出这是正常体温还是发烧了。他干脆抬起毕煜程的下巴,和对方额头相抵,可贴了半天,只觉得毕煜程的脑袋热,自己的脑袋更热。赵宸生从没这么给人量过体温,折腾了半天也没点结论性成果,倒是把毕煜程折腾不乐意了。
毕煜程挣脱了赵宸生的魔爪,高挺的鼻梁贴着赵宸生的下巴脖颈一通的蹭,撒娇一样哼哼唧唧说了一句西语。
西语不愧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之一,低沉圆润的沙哑嗓音钻进赵宸生的耳朵,一路电闪雷鸣点燃了清晨躁动的火花。
赵宸生弓起了身子,尽量和毕煜程隔开一段距离。
看着毕煜程还算纯真的面旁,他突然产生了深深的负罪感。
不管毕煜程怎么挣扎,发烧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赵宸生又过上了一天三餐给病号送饭的日子。只是这次毕煜程是真病,底气也足了,每天换着花样的在附近的餐馆订家常小炒,然后拜托回学校讲评试卷的赵宸生顺便带回来,打死他也不一天到晚吃粥了。
虽然赵宸生还是不会在毕煜程家里留宿,毕煜程也还是不敢偷袭赵宸生,可毕煜程能感觉到,那次酒醉之后他和赵宸生的关系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进展。可是要他细说,他又说不出哪里发生了改变,只能高深莫测地说一句:感觉不一样了。
如果非要他打个比方,那“主人终于同意自己家的小奶狗盘在床尾上睡觉”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讲解试卷对某些科的老师也算半个批斗大会,“讲一百遍的东西你们还错还错!你们做题的时候就不能动动脑子!”
“这题多简单?选项就是错的,b不符合题意,再排除,是不是就选?”
每当这位老师开始讲课赵宸生都会神游太虚,不然就是在卷子底下塞一本高一上的练习册,毕煜程跟着直升班上了一段时间课,硬说自己跟不上进度,想要赵宸生在暑假提前给他预习一下高一的知识。赵宸生被他在怀里一拱一拱的缠没办法,最后不得不做出妥协。他实在是被毕煜程蹭怕了,生怕在躁动不安的年纪因为毕煜程再热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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