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柳巷,人声攘攘,倚红偎翠。
华盖马车缓缓行过,青石板上一片碧色,人来人往,步履不停。
元阳讨得他近日来的第一个馒头。
瘸马兄老长地够着脖子,用殷殷的眼急切地看着那直冒热气的大白馒头。
元阳手中的馒头还没有吃完,便听闻前方发生骚动,女人的尖叫声隐隐绰绰从人群中传来,其间夹杂男人的哄笑声。
瘸马蹿蹬后蹄,打了个鼻息,浑身的毛都在晃动,抓准元阳分神的时机,叼走他手中的半块馒头。
他擦了擦被瘸马兄舔湿的手心,缓缓向人群走去。
“这娘们儿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就她这破样子,还不准让爷上!”
一个壮汉,横眉竖眼,正用着比麻花还粗的鞭子抽打女人,肩膀上青筋毕露。
鲜血从女人破碎的衣服中渗透而出,她痛苦地在布满尘土的地上扭动,像只无助却逃窜不得的蚯蚓。
四周围满男人,兴奋地看着壮汉甩动鞭子打在柔弱的躯体上,时不时爆哄出一声“好!”
青楼花巷之处,只有人心隔肚皮,阎罗在人间。
壮汉揉动自己发酸的双手,朝手掌间吐唾沫水,他正准备把手中的鞭子再次甩下,一个黑影兀然窜至身前,堪堪止住他的动作。
人群外,瘸马长鸣。
“官家,别打了。”
壮汉抬起头,身前原是一个破和尚,浑身褴褛,污垢满面,辨不清容貌。
壮汉怒目圆瞪,想要挣脱擒住他胳膊的力量,谁知眼前和尚的手竟如同钳子般,紧紧扣住,丝毫不松动。
他的脸都憋成了紫红色,依旧没有挣脱开眼前人的鹰爪。
“女人家不愿意与你享那鱼水之欢,总是有缘由的,或许是因为她来了月事。”元阳垂下眸子,褴褛的衣衫布条随风飘荡,他微微翘起唇角,用另一只手拽出壮汉手中的鞭子,“又或许是因为官家的‘鞭’实在没有这麻花鞭半分粗......女人么,不就图那个。”
拽出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而后笨重地被甩落在地。
周围人爆发出轰然大笑,眼神在壮汉的裆部乱晃,“着实是小了些,小了些!”
壮汉恼羞成怒,暴吼一声,他浑身发抖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巨刀,元阳眼眸一挑,单手如梭,电火雷光之间便用手掌擒住那冰凉的刀刃。
手心传来冰凉的金属触觉,他稍稍施力,坚硬的冰冷感化为虚无。
刀刃破碎,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下化为齑粉,飘洒到地上。
元阳心中松气,几十年的邪门歪道,果真没有白白修炼!
瘸马长鸣,人群却是一片寂静,僵持中,却有俩三鼓掌声从上空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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