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射在山坡头,将那细细簌簌的树叶,那浮动的灰尘,那左右飘摇的山岗红絮,融为暗沉黑影中的沉默与叹息。
“嘎吱”,“嘎吱”
在山的最顶端,铁丝相互摩擦的声音呜咽在风中,发出单调而诡异的旋律,就像在幽幽道来早已被人遗忘的怨恨。——那是一个铁秋千。
笨重的秋千在风中缓慢地晃荡,有比批上盔甲的魂军,缓慢地在山坡头爬行。
一下......“嘎吱”
两下......“嘎吱”
邵逍猛地抓住平笙的手,冷不丁那阴气从下往上直蹿,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
——卧槽
——该不会有鬼吧?
——阿黄救命。
“你不是个道士么,怕鬼干什么?”平笙感受到自己胳膊的颤抖,差点儿没被邵逍的心声给逗笑。
“你不懂。”玄衣少年几乎融于夜色,他厚起脸皮,“我们道士是用来除魔的,但鬼不行,鬼就不该存在这个乾坤,鬼是不对的。”
景敖从旁边的灌木丛中露出脑袋,突然龇起牙齿,在夜色中露出八颗大白牙,被月光反射下晶晶发亮。
给邵逍给逗乐了,“景小恶犬,你干嘛在那儿龇牙咧嘴。”
“谁龇牙咧嘴!我这是在笑你胆子没有芝麻大!”他挑起眉毛。“以后出去,别说我是你地师兄!”
“谢谢您!”任尔东西南北风,邵逍抓住平笙的胳膊肘不放手,大有长在其身上的态势。
“都怪你,顾长石!”唇红齿白的恶犬抬起自己的手,刺愣愣直接拍上在灌木丛中发呆的青衣少年身上,沉寂的黑夜中只听闻重重的一声‘啪!’,“要不是因为你,我们现在也不会被罚下山调查渔庄的事儿!长老也不会不准我们坐着画舫去参加试炼大会!都怪你!”
“师兄,我叫顾长世.......”
“我不管,你长得跟石头样,脸都瘫着不动弹,你就是个长石!”
“你别管这条恶犬,这人肯叫你名字,就是承认你了。”邵逍毫不留情地给景敖拆台,“明明都是他闯下的祸端,又要怪在别人身上。”邵逍的唇角衔着抹坏笑,手中缓缓摩挲玄剑的花纹。
恶犬难得没有应声,平日里凶巴巴皱起的脸皮在月光下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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