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孤,你从我师尊的身体中出来!”
“他是你师尊,我是他,你便是我徒儿,怎么喊了千百年的师尊,现如今倒是不认了?还是说,你始终看不明白,你当年杀我,便是杀他。”
“我当时...并不知晓...”
“你不知晓又如何,知晓又如何?流溯轮回,最终还不是为了你们所谓的天地道义!”
“你如此厌恶道义,那又为何要崇尚魔道?”
元阳扔开自己手中的剑,玄剑掉落于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继而说道,“如若千百年前,打胜仗的是魔境,那么如今的天地道义便是你们口中的恣意妄为,便是魔道,而天境只能被流言驱赶,流落成邪门歪道。正过来,反过来,无论如何都是一样,到头来,都是虚妄的执念。”
“你别给我道这些之乎者也,所谓道便是束缚,魔既然恣意妄为、兴风作浪,又何来束缚,何来的道?世间本无魔道,只有魔。”
魔就是魔,何来道?
血水不停从元阳的衣袍和乌丝垂落,洇红地面,扔开剑的身子摇摇晃晃。他站直身,一步一步地往禁孤的身边走去。
“即使殊途,也能同归。即便相生相克,终究同样落叶归根。你我一场缘分,又是世世轮回,你若逼我入魔,我也劝你,莫要行凶!”
“我若不行凶,凶必定行与我,如若没有十大恶,十大凶,那天地还需要什么禁孤魔帝?你封我魂灵,取我性灵,我只不过是将心比心。”
“再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护着你,多次你心绪那般不稳都没有被魔气所侵,如今封印即解,我也不在乎你到底要不要入我魔门!杀伐尽!万物尽灭才好!”
“你为何如此固执!”元阳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紧紧地盯住眼前的禁孤。
疯子。
“这皇天之下的小人们,尚且知道要时常时得改天换代,江山易主,难道这天地之间就不能换换新,就不能乾坤颠转,哪怕一朝一夕!”
“只为一朝一夕,却能要得天下大乱。”
“我是魔,当然没有什么初心本性,更不求什么平生逍遥,苍生与我有何干系,乱不乱又关我何关系?我只求有酒池肉林,夜夜笙歌,只求长相欢乐,不醉不休,哪像你们想的那么深远绵长,千转百回?”
最是无聊的千转百回。
“帝主。”
人参王想拉住不断向禁孤靠近的元阳,但被禁孤眼中的寒意所震,最终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元阳抬起手,搭在禁孤的腰上,两个目光相接,空隙越来越小,最终变为毫无缝隙的相拥。
“怎么?你是舍不得‘我’捏出来的身体么,还是终于灵窍开通,对我日久生情?”
禁孤两眼血红,其中波澜万千,却没有丝毫分予眼前的万物,只有深不可见的深渊和幽冥。
“我要.....”
“什么,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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