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后背驮着个铺盖,正蹲在溪边的圆石上不知在做什么。
“嘿,干嘛的?!”福垚厉声质问,一边奔跑过去。
人影显然吓了一跳,慌张起身脚下打滑,福垚眼睁睁瞅着他跌进了水里。
“你嫌水站远,在这打个水喝,干嘛还特意背铺盖啊?我还以为是谁要开溜,当然要拦。”问清原委,福垚看着落汤鸡雷廷,忍俊不禁。
雷廷脱下上衣拧着水:“睡不着,想多跑几公里。”好歹我也是首长的儿子,不想被你小子比下去。这样想着。没有说出来。
被子浸饱了水,已经完全不能用了,雷廷沮丧地抛到一边。
“真没发现,成天赖床的雷廷同学还挺上进。”福垚笑着说完,走回了营地。
雷廷垂头丧气跟在后面,进了营地冷不丁被福垚塞了满怀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铺盖。
“夜里凉,用我的吧。”
“那你呢?”雷廷问。
“我得接着巡视,安顿以后天也差不多该亮了。你快睡吧。”福垚说罢,转身离开。
雷廷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片刻,将铺盖放回原处。
入秋以后蝉鸣渐稀,有蛐蛐在草地里忽远忽近地叫着。福垚在一派安宁的氛围里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还是睡不着,一起吧。”雷廷赶上来跟福垚并肩走着。
“明天还有30公里路回去呢,不睡觉吃不消的。”福垚说。
“你都吃得消,我怎么就吃不消。”雷廷赌气地说。
福垚无奈摇了摇头,笑道:“不一样的。中学那会儿我在警署帮忙做过事,这些训练对我而言,都是小儿科。”
“原来是这样。”雷廷喃喃道。心想这小子居然是警察世家,怪不得身体素质明显优于常人,自家父亲因为工作原因也同警局的领导打过交道,或许认得也说不定,“你爸叫什么?”
“嗯?问这干嘛?”福垚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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