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开了多久,雷廷的胳膊已经酸痛得几乎丧失知觉,却依然不肯停下来歇息。好在轿车性能良好,驰骋了这么远崎岖不平的土路,还依旧马力十足。
人烟稀少的地区,村落与村落间相隔很远的路,狭窄的土路简单在中间划了一道不甚明显的线,将来往车辆隔离开。
雷廷压着这道线开在了道路的正中间,来躲避道路侧面的坑坑洼洼,饶是如此,也还是被颠簸得腰酸背痛。
他咬牙强忍着,一脚油门再次提了速。
距离福垚失去联系已经过了多少个小时了?雷廷扭头去看天边,太阳正缓慢地沉降到西方的山群上,光线已经不再耀眼,而散发出朦胧的橙黄。
天黑之前必须赶到。暗自决定着。
却是在回过头时,发现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辆车。
车速太快,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雷廷猛踩了刹车,相撞后在土路上漂移了十多米才停住,扬起了厚重的沙土。
安全带和高端配置救了雷廷一命,除去保险杠和挡风玻璃碎裂,车身没有任何变形。雷廷活动了一下,尖锐的疼痛来自手臂的擦伤,骨头没有事。
对方远没有雷廷这样幸运,车辆连续翻滚两圈,四轮朝上撞进路边的田垄,巨大的冲击力把并不结实的车顶压瘪到极限。在这种情况下,乘客恐怕生还希望渺茫。
雷廷并不想肇事逃逸,但行程紧急,他不敢耽搁,只得发动引擎,继续赶路。
最后停在一处车间厂房门口,由于地处旷野,远离人烟,雷廷毫无顾忌地扛着机枪,一脚踹开了铁门。
就是这里了。
举枪便是一通扫射。雷廷杀红了眼,从门口一路狂轰到里间,溅了满头满脸的血。
直到子弹用尽,才停下了这场屠杀。
雷廷喘着粗气扔下枪,开始寻找福垚的身影。
所幸没有耗费太久,就在一处堆满□□的房间中,发现了被吊在天花板上不省人事的福垚。
显然福垚已经历过一番折磨,衣衫到处是残破的裂口,隐约露出的皮肤上交错着触目惊心的鞭痕。脑后似乎有不小的创伤,血迹沾染在低垂的脸上,干涸成狰狞的形状。
雷廷既欣喜又焦急,他翻出一把匕首,便要上前为福垚松绑。
耳后却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雷廷猝不及防,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后脑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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