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锁云城到不周山,不一定非要过荒漠,从山之南有一条河,沿河一路西行,几天便可以到达不周山脚下的凤凰城。
既然答应了和沈云顾一起走,那么谢柯也无所谓了。
一夜孤舟,沧海漂泊,他们各自在舟的两端,一言不发,黑衣猎猎,白衣翻飞。
日落西沉,朝阳新生。
谢柯坐于船头,抬头,看着天边的晚霞,金粉紫蓝,颜色艳丽,四周是碧海波涛,风声带来身旁人冷冽的香,静的仿佛天地直此一刻。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船最后行到了峡谷间,两岸连山。水变得很急,击打在黑色礁石上,泛出雪白的水沫,猿啼鸟叫,声声泣血空寂,阴冷之意席卷全身。
青山、碧水、黑礁、白浪,杜鹃啼血,猿猴哀鸣,峡谷间雾气很深,深到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谢柯伸出手,垂眸,眸光冷淡,他掬起一捧河里的水。
冰冷如血液。
这种刺骨的感觉隔了那么久还是忘不了。
凄婉的叫声伴随着汹涌河水,拍打两岸,也拍打着思绪。
为什么人要很努力很努力去追求一件明知不可能的事?
既然已知求而不得是为宿命,那么最初,何必执着。
“何必执着。”
船突然在水的拥簇下靠了岸,船身剧烈晃动了一下。雾气还是很浓,但两盏微弱的青灯照亮了前方的路。
沈云顾一路憋着气不想说话,被船身这么晃动一下,回过神,皱眉:“这是哪?”
谢柯却是已经下了船,道:“一间客栈。”
老地方。
客栈。
这种地方居然也有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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