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怕的呢。
但是她泪如雨下,在谢柯的发间。
用尽全力撕心裂肺在心中的绝望,说出来,只余颤抖:“可我还是好怕啊。”
我好怕啊。
怕死去,怕疼痛,怕孤独,我好怕啊。隐忍十几年,这种恐惧如影随形,终于说了出来。
“我好怕啊。”
她的手指用尽全力插着谢柯的肩,指尖发白。
“.......我好怕啊。”
她哭了起来。
谢柯听着她的哭声,心底某一个角落,也轻微地抽痛起来。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她。
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但谢柯却像是被一盆冷水直接临头浇下——想到了难以相信的一个点。
琼初一直再说怕,一直说。
那出口处,漆黑似深渊。
他的思维清晰而冷静,说:“出去,对你来说,根本不是生路,是吗。”
离开这个密室只有一步,但他怎么都不敢踏出。
回忆起琼初刚才的种种神情,这种想法越发真实。
琼初在他背上,哭也哭够了,五脏肺腑都在咳血,声音飘渺而荒凉:“来不及了啊谢哥哥。姬千夜在我身体里中了毒,无论离不离开这里都是要死的。”
谢柯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往前。
琼初手指冰凉,忽然低的笑了一声。
她松开手,从谢柯的背上下来,在后面踮脚,用手捂住了谢柯的眼睛:“别看我,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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