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谦半晌没有回应,似乎没有听到阮檬在说话,也不知在出神想些什么。
“团团?!”阮檬伸手拽了拽卫谦的胳膊肘,语气有些担心,卫谦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奇怪。
卫谦终于回过神来,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神情木然地叫人心惊。
热热闹闹的桃花节发生这样的动乱,就像沸腾的油锅里倒进去半杯冷水,顿时炸了锅。
目睹事情经过的人们称奇不已,议论纷纷。没看到的人听说这边有热闹发生,纷纷涌了过来,把现场围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虽说生擒了刺客,可卫谦面上笑意全无,还透出淡淡的倦意,阮檬哪里看不出他心情不好。
于是接下来的善后工作,阮檬很自觉都给处理了。他让侍卫把两名刺客带了回去,准备好好审讯他们的来路,又让东宫官员与当地官府交涉,很快驱散开了围观人群。
事情发生地太过迅速,便是现场围观群众,也只看到两个人被抓了,他们不知其中缘由,搞不好还以为那是小偷小摸的惯犯,所以衙役一来,很快就四散开了。
桃花节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卫谦一行人却早没了看热闹的兴致,其他人看到卫谦气压偏低,谁也不敢上前说话,只有阮檬低声问道:“我们这就回了?”
“回去收拾一下,我们今日便登船。”按照原计划,他们还要在云县多住一夜的,可是现在卫谦却改变了这个计划。
阮檬没有多问为什么,立即吩咐人照办,他的直觉告诉他,卫谦知道刺客的来路。
东宫出行,哪怕就是微服,安排也是十分周密的。卫谦等人还没到云县,南下的船只就准备好了,如今不过是提前一日出发,凡事都是周全的,准备起来并不费事。
阮檬以前没有陪卫谦坐过船,不确定他是否晕船。但是今日起航不久,卫谦就突然吐了起来,吐得还挺厉害,胆汁都给吐出来了还在泛着恶心。
前些日子,卫谦害喜最凶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反应,可把阮檬给吓得够呛。不过出了宫,卫谦的孕吐几乎就消失了,顶多是晨起时干呕两下,很快也就过去了,食欲也恢复了不少。
阮檬拿不准卫谦这是晕船还是之前的打斗动了胎气,可他不敢耽搁,马上就把严蒲传了过来。
还在宫里的时候,严蒲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怀孕的是太子殿下而不是太子内君,这本身就够吓人了,何况他还胎气不稳害喜严重,严蒲很委屈,有苦说不出。
后来听说太子夫夫要去江南,他也要随行,严蒲差点崩溃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好不好。
谁知出宫后的日子意外地省心,太子殿下一切安好,他隔两天请个平安脉就行,比在宫里时不知闲了多少。
不料好日子过不长久,严蒲上了船还没适应,太子内君的传召就来了,他晕晕乎乎急忙赶了过去。
“殿下状况如何?”阮檬候在床边,见严蒲的手离开卫谦的手腕立即开问。
“胎息稳健,并无不妥。”严院使现在很纳闷,太子殿下好好的,哪哪都好,内君殿下火急火燎传他过来做什么,昨日刚请过平安脉的,并无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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