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一塌报告,跟刚从岛上回来时的那一份差不多样子,数据和图表依然是看不懂,于是只看首页的结论:身体状况一切正常,这小子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规范饲养,简直可以成为健康人类的典范,只是到了心理评估的部分,虽然也列出了常规检查达标,下面却多出一条异常备注。
红字起首的括号里有“加密”两字,后面的文字如下:测谎仪使用期间,受测人有明显抵触情绪,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未能得出有效结论,需进一步评估。
……
袁朗沉着脸,忍着骂人的冲动,把报告塞回信封袋,装进了包里。
按照病区和床号找到了地方,病房里却是完全不认识的人,袁朗一头雾水地去护士站询问,得到的答复是:“啊,我们中午通知23床病人今天出院,他就自己收拾东西先走了。说知道我们病床紧张,先腾出来再说。”
“……就这么走了?”袁朗蹦起来,“你们也没拦一下?”
“怎么拦?”小护士斜眼看他,“他好像是个特种兵吧,我们怎么拦得住?”又笑嘻嘻地说,“放心吧23床又不是真的生病,他每天都在病房做俯卧撑来着,要把他圈在这儿才真的是要闷死吧。”
……袁朗无语。
这下上哪儿找人去……
“你是来接他出院的吗?”看着他的制服,小护士像是才想起来这茬,她看了眼记事簿,“23床留了个电话,说要是有人来接他,就打这个号码找他。”
……
好嘛,几天不见,二茬南瓜都用上手机……了?
可留的明明是座机号码。
袁朗也没管那么多,直接拨过去,嘟了两声之后有人接起来,“你好,鸿运网吧。”
“……”
“你好?”
“请问,你们网吧的地址在哪里?”
刚来时一门心思开着车没注意,医院大门正对面,隔着一条马路的商住楼上,“鸿运网吧”四个大字醒目无比。
整个三楼,一排排电脑铺开去,少说得有七八十台。袁朗直接走进去,沿着走道挨个看过去,很快,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二茬南瓜,因为戴着那顶旧帽子所以很好辨认,身后还有几个围观者。
绕远了点儿走近,扎进吃瓜群众里,这才看到他屏幕上的画面,正在打。
归属在匪帮的阵营,灵活地打着突击。虽然带着耳麦,却不怎么说话,用的也不是狙,基本上靠近敌方背后就上匕首划,远些就握一把“沙漠之鹰”在手里,小手枪子弹有限,他惜弹如金,但真特么准。
一局结束,正义的反恐精英们又惨遭匪帮灭团,稍远的座位有人骂街,身旁的几人有鼓掌的,还有人递烟过去,“打得不错啊,哥们,敬你根烟。”
“谢了”,那小子转过头来,“不过我不抽烟,就不用了。”
视线扫过,然后他愣住了,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耳机被扯得掉在地上,“队长?!”
“匪也打得不错啊”,袁朗笑道,顺手去拿别人要递给他的烟,“兄弟,你这烟他也不抽,就给我好了”,在错愕的眼神中自顾点上,“要不也带我玩一局,打个对抗?”
话还没说完,就被拽着胳膊拖走了,狙击手压低声音道,“队长,您还穿着制服呢,在这儿不方便,咱们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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