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样才能种下新的种子?
是可以对自己再狠一些,并不是做不到。
但他总是会出现。
就像此时,他坐在身边,有真挚的关切,太纵容……
暖得让人逃不开。
胸口像压着巨石,呼吸困难。
想躲开。
可再用力向后靠……也无法藏进椅子里。
余光里,年轻人轻轻地吁气,眉头皱的死紧,眼神躲起来。
心尖有针刺感。
训斥或安慰都缺乏立场,焦躁无处宣泄,原本就闷热的空气因此更加凝滞,交通有点堵塞,四下响起喇叭声。
车窗一降到底,点烟。
“那就当做是真的吧”,呼出的烟雾笼罩,“如果这样能好受些。”
成才的呼吸停顿了一下,睫毛染上水汽。
“队长”,他的声音克制也迷茫,“您真的,不用这么迁就我”,苦笑,“我又不是得了绝症,只是一时没想明白”,吸了吸鼻子,“再过些时间就好了。”
真奇怪,当年回来被他当众羞辱骂得狗血淋头,也没有觉得有多难挨;此时仅一句放任的话,却听的人想哭。
久远的记忆冒出来,令当下更显得不真实,队长……是何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做梦一样。
手掐上胳膊……卧槽。
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成才翻出墨镜戴上,黑夜中,镜面上反射着霓虹闪烁。
越野车终于脱离了拥堵,驶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袁朗熄火,解开安全带。
狙击手坐着没动,他说,“队长,您先去好吗?我等下再上去找您”,深吸气儿,“我想自己呆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袁朗看了看他,“好”,留下还没拔的车钥匙,开门下车。
车门“嘭”地合上,才转过身,就听到了发自密闭空间里的,压抑的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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