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二房东出来找吃的看到我就过来和我一起抽烟。
那一瞬间就像是他打破了隔绝我跟世界的玻璃窗,把我带回到了生活中。
那个晚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把压抑多年最阴暗最痛苦的内心剖出来给他看,后来我想,大概是因为在晚上人们都很容易卸下身上的重担。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然后问我现在怎么想的。
时间对我来说并非良药,它是催眠的钟摆。
在时间里,我过去遭受的伤害并没有痊愈,我只是被催眠暂时忘了它。
二房东在我眼里是个盲目乐观的人,因为他说:“你拥抱生活的时候,它也会拥抱你。”
不可能的,那是个笑话。
当时我把他的话当成笑话,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可笑的其实是我。
或许只有借着酒劲我才敢说一些话做一些事,我跑回卧室,从衣柜下面找到了藏在那里的一叠信。
那些信,有些拆了封,信封封口处都被撕烂,露出一截信纸在外面,而有一些,板板整整的放在那里,碰都没有碰过。
清醒的时候我一直在逃避这件事,逃避曾经有这么一个人试图挤进我的生命里,也逃避我已经错过了他这件事。
但人糊涂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我终于打开了那些信。
我把齐乐思寄给我的信从第一封开始往后读,他的小心翼翼和我的精心演戏形成了太过鲜明的对比。
从一开始我就在欺骗他。
我欺骗了阳光,阳光还给我的是离开。
我曾经在本子上写下过一个问题。
我问:人的一生要犯多少次错误?
没有人可以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大概连造物主都不知道答案。
当我看到最后一封,我才知道,阳光没有选择离开我,是我选择背弃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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