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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章也不否认,抬手摘了司年的墨镜拿在手里把玩,问:“所以你不配合我把戏演完?”

        失去了墨镜,阳光有些刺眼。司年转头看着段章,觉得他着实大胆,但又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儿。矛盾心理刺激下,他伸手朝段章勾了勾手指。

        段章刚凑过去,就被他抓住了领口,用力拉下,赐给他一个像这阳光一样火热的吻。

        远处时刻留意着的方淮安忍不住吹起了口哨,这他妈够野啊。艾文等人则目瞪口呆,被司年这开外挂一般的攻略速度给惊到了。

        沙滩当然还有其他人,但看热闹的多,管闲事的少,都是年轻人,嘻嘻哈哈的,哪会在意正在热吻的到底是谁。

        两人分开,司年微喘着气贴在他耳边:“还满意吗?段叔叔?”

        段叔叔很满意,但他对司年撩完就要跑的举动很不满意,抓住他的手腕,道:“难得来海边,一起去走走?”

        司年见他真的想去,也不想扫他的兴,便同意了。

        两人专挑着没人的地方,远离喧闹,慢悠悠地走。

        司年穿得清凉,但段章不是,他便把裤脚挽起,两人都赤着脚走,偶尔有浪头打在脚踝上,司年还会踢一踢浪头带来的贝壳。

        段章又把墨镜还给了他,戴上墨镜的司年遮住了那双撩人的眼睛,在那蓝天白云的背景下,一瞬间又变成了逐浪少年。

        偏偏他还叫上瘾了,“段叔叔”、“段叔叔”的调侃段章,倒也应景。

        海边的飞鸟们最爱这样的少年,一路追随着,在天上、亦或是躲在岸边的礁石上,歪着脑袋扑棱着翅膀看着他们。偶尔有几个特别大胆的,衔了漂亮的贝壳或小石头,放在司年的必经之路上。

        见到此情此景,段章不由想起了送花的阿吉,于是问:“你在鹤京的时候,也经常有人给你送东西吗?”

        “当然有。”司年勾起嘴角。在鹤京的时候,他虽然不怎么合群,但鹤京爱美,无关于他的性别或性格。这种感情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所以司年坐着的那棵高树上,经常挂满了花和琉璃灯,尤其是在十年一度的凌霄节的时候。

        “凌霄节?”

        “那是鹤京的传统节日,在那一天,九重天上会洒下很多花来,谁能摘得最美的一朵,就是鹤京最瞩目的少年。”

        鹤京的少年们最好忽悠,甭管有没有什么实质的奖励,赢就对了。所有妖都化作原形或直接唤出翅膀,振翅在九天落下的花海里穿梭着,寻找着最美的一朵花。

        当然,每一次凌霄节都有那么些为了在爱人面前展现英姿而光顾着摆p错失比赛的,过后总会闹个大红脸。

        司年从不参加这样的盛事,因为他知道九重天上洒下的花朵是怎么回事,就是那个白胡子的大祭司从登天梯跑上去,跟天帝两个人在上头撒花。

        他俩一边撒花一边喝酒,看下头的小辈们卖力表演,惬意得很。有时商四也在,他是去蹭酒喝的,反正哪一次那花洒得一会儿急一会儿慢分布不均特别缺德,大抵就是商四在作怪。

        要问司年为什么知道?因为大祭司采花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怎么没要挟他,让他带你一起上去?”段章莞尔。

        “我要挟了,没成罢了。”司年怎么会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本来他都快成功了,偏偏那个傻逼太子路过,搅黄了他的大事。

        现在想起来,司年还是气得很。

        他和无淮子打起来了,大祭司趁机溜了,故事的最后就是他和无淮子不打不相识,自此结下了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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