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晓得后,很是嘲笑了二老太爷一回。二老太爷回头与林翊道,“这主意到底成不成啊,我看荣家那老东西近来得意的很。”
林翊还懵着呢,“什么主意?”
二老太爷大惊,“你不知道?阿靖那小子信誓旦旦的与我说,是你的主意啊。”把林靖出的主意与林翊说了。林翊原以为,那天林靖就是去二老太爷家吃饭呢,不想这里头还有这事儿。林翊只得替林靖应了,道,“啊,我倒是提了一句,他就求着二叔把事儿给办了。”
二老太爷毕竟一把年纪,哪里能瞧不出来林翊为林靖圆话,二老太爷一拍大腿,“嘿,我早说那小子主意大,他真是什么主儿都敢做,这把我坑得,要是叫荣家抖起来,我跟他没完!”又说林翊,“你做大哥是要宽厚,可也不能太娇惯那小子,你看看,他啥事儿不敢干,连我都敢坑!坑我还罢了,我不与他个小崽子计较!这要是叫荣家抖起来,你也想想,他第一个对付的就是那小子,荣四可是给他干掉的!”
二老太爷说着,问林翊,“那小子是真不想活了呀!”
林翊连忙道,“那不至于,阿靖这么着,怕也有他的道理。”
二老太爷就等着林靖放学回来讲“他的道理”呢,林靖听说昭德帝赏赐二皇子、四皇子之事,立刻面露喜色,笑道,“还是二叔出马,一个顶俩。”整个林家,也就二老太爷能与荣家说上话啊。
二老太爷啧啧两声,“真看不出来,小鼻子小眼的小人儿,还会扯虎皮做大旗了。”他一把年岁,竟叫林靖给蒙了。
林靖道,“我跟大哥哥谁跟谁啊,大哥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大哥哥的意思。是不是,大哥哥?”
林翊还没说话,二老太爷道,“你这油嘴滑舌的样儿,可真不像你爹。”
林靖道,“谁说的,姑母都说,我跟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二老太爷险没当场吐了,林翊也是一幅消化不良的模样。林翊道,“行了,眼下二皇子眼瞅着要起来,这岂不是更乱了。”
林靖道,“大哥放心,这几天我可没闲着,我与白相家的老三还说起过朝廷的事儿,我说了,眼下谁做皇后有甚要紧,得看谁坐得太子,那才是赢家。荣家与白家是姻亲,自陛下病势愈沉,原本嫁到荣家的那位白姑娘,先时不是与丈夫搬出荣家了么,后来又搬回去了。白相这必是站荣家这边儿的,可白相若是想立个从龙之功,这时候必然得为储位说话了。”
“白家老三对我那话很有些上心,只要白相一开口,孔贵妃的后位就十拿九稳了。”
立后是大事,但此时此地,相对于立后,朝中正关注的明显是太子人选。
林靖对昭德帝的了解不是一般的深,昭德帝这人吧,疑心不是一般的重。
昭德帝病中,白相素来为昭德帝倚重,委婉的提及过储君之事。白相虽有私心,亦是好意,想着,有了储君,人心也能略加安定。
原本,昭德帝还在立后之事上有所犹豫,虽则孔贵妃一直得他信重,且,自孔贵妃自身论,也没有配不得后位的。但,昭德帝原本真正是打算立储君之母为后的,不为别个,为的是昭德帝一辈子的憾事。他是先帝唯一皇子,哪怕登基后升了生了太后的位份,但,若论起来,昭德帝仍是庶出。
昭德帝不想儿子走自己老路,纵荣氏行事不大得体,为了儿子,昭德帝初初真是动了立荣氏之心。后来,荣氏做出巫蛊之事,还牵涉到了甄氏,昭德帝实在是儿子少,故而将此事压了下去。而今,昭德帝刚刚动了些恻隐之心,正赶这当头,白相又提立储之事。
在这关头,立刻又将昭德帝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搅了个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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